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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俊等都笑起來。末了李俊說起投托少華山入夥之事來,張橫大喜滿口答應,口中道:“我這裡並無二話,只是我兄弟那裡須得去說。我兩個此前一處做買賣,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自從與李大哥相交,從他那裡聽得娘子少華山行事後,如今我弟兄兩個都改了業,我便只在這潯陽江裡做些私商,只收些厘金渡客。兄弟張順,他卻如今自在江州做賣魚牙子。如今娘子去時,小弟寄一封書去,將入夥之事一併說了,勸他一同入夥;只是不識字,寫不得。”

李俊道:“我們去村裡央個門館先生來寫。”三娘卻笑道:“我寫來便是了,只是無筆墨紙硯。”李俊道:“便請酒家借筆墨紙硯來。”當下借了酒店裡的筆墨,張橫口述,三娘便書了一封信來,張橫便請三娘帶書去。

當下三娘收了書信,與四個又吃了一回酒後,方才起身辭別,四個送出幾里地,方才轉回,三娘自往江州而去。

只半日功夫,便在黃昏城門關前,三娘到了江州城,入得城來,先尋一家客店投宿了,安歇一晚。

第二日起身來,三娘稍作梳洗,只想今日先不出攤行醫,便先取些銀兩,信步上街遊玩一番。這江州城便在大江岸邊,上下江裡咽喉去處,往來商船、貨船絡繹不絕,商賈繁榮,也是個廣有錢糧的地方。

三娘在街上閒逛了一遭,不知覺間出了城來,卻在城外一處街角見得一家賭坊在那裡,卻見出來幾個人,當先一個黑凜凜大漢,內裡一個閒漢對那黑大漢道:“李大哥,你閒常最賭的直,今日手氣不好,可要借些銀子再去博來?”

那黑大漢卻道:“你這幾個,借你一文便要還三文!”那閒漢笑道:“李大哥在我這裡也有三五兩的欠債,也不爭這一回,不若借了再去搏一回,指不定便將錢都贏回來了。”

三娘見了暗暗好笑,心道:“原來是勸人借債賭博的。”只看那大漢生得威猛,不禁心念一動,暗想道:“難道便是那人不成?且上去問問。”

三娘正待上前時,卻見那黑大漢吃不住幾個言語,大喝一聲道:“好,便再借二兩來,我再去博來看!”當下借了閒漢二兩銀子,轉身又進了那賭坊。

三娘笑了笑,走上前去,待要掀開門簾進去,門口幾個閒漢見,一個伸手攔住道:“娘子何去?”三娘道:“自然是要進去。”另一個見三娘貌美,摸著下巴邪笑道:“小娘子,你可知內裡是什麼地方?”

三娘道:“不就是賭錢的地方麼?我進不得麼?”那閒漢笑道:“內裡都是一屋男子,你一個女子進去,只怕觸了大家黴頭。”三娘呸了一聲,手中取出一錠五十兩大銀來道:“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這裡有錢,你不讓我進去麼?”

幾個閒漢見了,都驚得瞪大了眼睛,都道:“娘子要試試手氣,自可進去。”當下兩個閒漢打了簾子,恭恭敬敬的引了三娘進去。

進到內裡,只見這裡一片漆黑,只點起些燭火照亮,卻是一片烏煙瘴氣,都是一大股汗臭味沖鼻而來,又有吆五喝六的噪雜之聲在那裡叫喊,正是個財氣之地。

三娘只見這處賭坊裡,到有好幾種賭攤,玩法各不相同,那引路閒漢笑道:“娘子可知玩法?”三娘見那黑大漢卻在一處錢攤子前面博,指著那錢攤子笑道:“我便去那裡玩一回來。”閒漢道:“娘子懂得?”

三娘笑道:“那錢攤子玩法不外兩種。一為攤錢,又稱意錢,便是隨手取錢幣若干,放入器皿中搖動,開時數錢幣,以四為盈數,其餘數為零,一、二、三,押得者獲勝。另一種為捻錢,又稱擲錢。便是擲錢為博者,戲以錢文面背分勝負,曰字、曰幕。字、幕即正面反面。我自然知曉。”

那閒漢驚了一回道:“想不到娘子倒是個慣會博的。”當下引了三娘過去那錢攤子,分開眾人,請三娘坐了一張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