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御說完,轉頭對著我和卓遠遠道:&ldo;走。&rdo;立刻就離開了房間。
傑森躺在高位上動彈不得,虛弱殘舊的肉體甚至不能滿足他激動的動作,只有他的聲音在黑暗中不斷的傳來,那是苦苦的哀求,求主人原諒的卑微。
我們走出了房間,門一關,時空的荒涼便被隔絕在一門之後。
押送我們來的那夥人,也不見了。
我們跟著閆御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個掛滿了白色的飄紗落地窗簾的客廳。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薄薄的細影隨風擺動,空氣中有新鮮的草和大自然的香味。這樣的午後,如果沒有什麼事,坐在這一個客廳裡閱讀一本書,一定是一種非常美妙的體驗。
閆御走到這裡,停駐了腳步。
&ldo;走吧。&rdo;他說,眼睛望著客廳一扇敞開著的大門,大門外有一條碎石鋪就的小路,兩邊長滿著矮矮的花叢,彷彿童話故事裡,可能通往幸福的道路。&ldo;從這裡出去,會有人送你們回去。&rdo;
他將臉轉向白紗飄揚的落地窗,似乎那邊有另一個更加吸引他的東西。
他頓了一頓,又道:&ldo;走了以後,就別再回頭了。俱樂部的事情,以後你別再管了。學生會你也可以退出。鬼瞳會替你安排好這一切,三年之後,你就可以從聖櫻畢業,想上聖櫻大學也好,考去其他學校也罷……不過……&rdo;他說到這裡,奇怪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接著道:&ldo;你要下點功夫好好學習,否則只怕別的學校你都考不上。&rdo;
這話說的,讓我無言以對。
這不是即將離別的感傷的氣氛嗎?怎麼突然就轉到我的學習上頭了。偏偏他還說的一個準實在是氣煞我也。
&ldo;閆御你是閆御還是威廉?&rdo;我努力扳回面子,正色道:&ldo;你究竟是誰?&rdo;
閆御緩緩轉頭,深邃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ldo;我是誰,有這麼重要嗎?&rdo;
這個,重要也不是很重要啦。但是當然也不是一點都不重要,至少還有那麼一點瓜葛的。
我道:&ldo;如果你是威廉。那我無話可說。不過如果你是閆御,我想問你,韋蕊琪在哪?&rdo;
這個被我忘到旮旯去的名字,終於被我翻出來了。
閆御淡淡的道:&ldo;送走了。&rdo;
送……送走了?他把她抓來,就是為了送走她?
&ldo;抓她來,只是為了引你們。你們來了,她就沒用了。一縷魂魄,要來何用。&rdo;
意思說,韋蕊琪已經步入輪迴正途了嗎?
&ldo;有鬼瞳巫女作法,她走得很順利。&rdo;
果然,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ldo;那就,拜拜?&rdo;
閆御瞥了我一眼,絲毫不理會我這外語式的再見。
看著他定定的凝視著窗邊白紗的側影,我心裡有種淡淡的,說不出來的滋味浮上心頭。
眼前閃過曾經熟悉的畫面,第一次相見,相識。第二次再見,靈魂交換,心靈上無法形容的貼近。曾幾何時,我們也有過分不清彼此的時刻。
若換作別人,只怕從那時候起,便與他再也分不清了吧。
只是,我並非別人。我就是我,我有自己的義務在身,有責任在身。別說是那短短的時間內我們的靈魂交換,肉體相錯,就是這具軀體腐爛了,我的靈魂湮滅了,那責任,那義務,我還是甩不開,放不下的。
為了白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