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子固定在假山上的一頭看起來貌似很穩,固定在豹子項圈上的一頭看似也很穩!
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一頭猛獸!
由匍匐的姿勢漸漸改為站起,直立,前行,用力,掙扎,前肢趴地吼叫的黑色成年豹子距離我們也就只有五六步左右的距離,其間還有一道虛掩著的鐵門隔離著,雖然地上的鐵鏈被繃緊後黑豹距離的爪子亦勾不著我們,但那聲心驚的吼叫卻如一股狂風直灌入我們心底。
眾人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眼睛皆是勾勾的盯著那條粗大的鐵鏈,盯著項圈一端的,盯著假山一端的,隨時觀察著鐵鏈的變化。
&ldo;這麼粗的鏈子,它應該掙不開的。&rdo;阿寶強自鎮定的吞了吞口水。
這頭豹子,就是公園前幾年丟失的豹子!
無須多說,眾人已瞬間明白這頭豹子的出處。
豹子聞到了人味,開始瘋狂的掙扎,鏘啷鏘啷的鐵鏈聲節奏越來越急,豹子撞擊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猛,水泥製成的假山被震撼的開始搖晃,一顆不知從哪脫落的小石子發出心驚膽羶的噼啪聲,滾落地面。
&ldo;退後!&rdo;卓遠遠沉著應對:&ldo;這豹子是因為我們才復活的,後退,離它遠點!&rdo;
眾人步伐整齊如一的齊齊後退,黑豹似乎發現了我們意圖,用力掙扎的力道更為猛烈,鐵項圈圈著的脖子已經泛出了一層深黑的紅液,但它渾然不覺,只是露著犬齒眼神兇狠的更為激烈的撞擊著,企圖以本身的力量掙脫鐵鏈的制錮。
鐵鏈雖粗,但被這麼一次次仿如地震一般的力量撼動著,它能堅持多久突然就成為了我們的心頭疑問。
在卓遠遠的又一聲&ldo;跑!&rdo;之後,眾人迅速掉轉了方向,往鐵門的相反方向急速奔去。
所有靜止的畫面都隨著我們的接近和離去漸漸的活動或是靜止。
我們奔跑在一條如地道一般的通道里,兩邊是光滑的石壁,頭頂上是弧形的天花板,地面由打磨過的石塊鋪成。光線是從通道外照射進來的,打在光滑的長著濕漉苔蘚壁面上反射出綠色的瑩光。當我們的腳踩在硬實的地面上時,身後便響起紛亂的回聲。
不知跑了多久,終於有些累了。我停下腳步扶著膝蓋彎腰喘氣:&ldo;呼應該、可以……了吧?它、不會、追來了……吧?&rdo;
&ldo;不知道。&rdo;卓遠遠也跟著我停下來,他一停,其他人也停下了。
&ldo;真是太奇怪了。&rdo;卓遠遠張望著通道的兩端,疑惑不解:&ldo;如果這也是一張照片裡的畫面,照相者是站在哪裡照的?為什麼兩頭都可以跑,而且,這是在動物園裡嗎?&rdo;
79:突然有一天之相機(十)
卓遠遠的疑問很正確。從第一張照片,我們被限制在一方小小的天地內,到第二張照片,我們在山茶花的特寫照裡被放大了的黃蜂追,無論是在第一張或是第二張照片裡,我們都能看到照邊的邊緣,那是仿如懸崖一樣的臨空黑暗。
第三張照片,我們走了一段超出第一第二張照片的限度和深度的距離,按照全景遠照的說法,亦能說得過去。
但到了這裡,就完全想不通了。
為什麼我們能看到鐵門外被困起來的豹子,如果豹子是拍照時的正面,可轉身之後,為何我們又還能奔跑了這長長的一段路程?若是按照第一第二甚至第三張的說法,在面對豹子轉身之後,我們理應跑不出多遠便到達照片的邊緣的……或者,應該切換到另一張照片裡。
但是就目前所看到的情況,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