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連你那什麼‘黑風寨’都踩得稀巳爛!”
赫連錘勃然大怒?
抽出兩柄大西瓜向楊泰衝去。
楊泰此番有恃無恐,凝立不動,赫連錘奔至近前,舉錘砸下,旁邊卻忽然伸出一隻手來,五指四開一闔,腕節屈向手心,竟是龍爪之勢,直取�連錘右腕。
赫連錘雖非識貨行家,卻也知對手厲害,撤右錘,沉身扭腰,左錘反打對方頭顱。
那人不閃不躲,一爪直進如電,早抓上赫連錘右肩。
赫連錘頓覺右半身一陣逡麻,心知大大不妙,卻已然反擊不得,驀聞“咻”地一響,似有暗器打到,逼得那人縮手回身,赫連錘才得空向後躍開,只見那人已將一支穿心釘綽在手內。
帥芙蓉笑道:“師兄快退,點子扎手!”
赫連錘又輸一陣,差點氣得昏倒,立在當場動彈不得。
鐵蛋舉目望去,只見那施展龍爪功之人,年約五十開外,身著一襲近似黃色的衣衫,三綹長髯,臉呈淡金,長相十分莊嚴威武,頗有朝中大員的氣概。
“夜路鬼”李盛見己方一出手便嬴,樂得不可開交,怪笑道:“當我們‘振武鏢局’是好欺負的?小子,看岔眼啦!”
赫連錘和少林七小既不知對方來路,也無江湖閱歷,一時間都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卻聽帥芙蓉冷笑道:“誰不知‘振武鏢局’的後臺老闆就是‘金龍堡’?”
說到這裡,就見七個小�尚的臉色都變了變,帥芙蓉心中暗暗奇怪,卻不好問得,眼光一掃那黃衣人,續道:“尊駕的龍爪功已有七成火候,想必是‘金龍八將’之一?”
黃衣人聽他說自己有七成火候,卻也不惱,正待開口發話,李盛卻搶道:“咦,你是誰?只有你這傢伙還知厲害,這位正是名震天下的‘金龍八將’之首‘展翅龍’單飛!”
帥芙蓉拱拱手道:“久仰久仰!”
李盛笑道:“瞧你這小子滿順眼,怎麼會跟他們攪作一路?那些傢伙分明是一起的,剛才在‘同慶酒樓’卻裝作互不認識,挑起場亂子掉頭就跑,真個連最末流的小無賴都不如!”
“展翅龍”單飛威嚴的盯住鐵蛋等七個小�尚,慢慢道:“眾位小師父可是從少林寺出來的?”
狐狸忙搖頭:“不是不是,什麼寺也不是……”
單飛依舊沉沉綏緩的道:“老夫今晚來此,並非為‘振武鏢局’的朋友助拳,參加江湖尋常鬥毆。老夫乃是因為聽說七個小師父出自少林,故有一事相詢。”
說時,眼光一霎也不霎的盯住雪球,想從他那最白最嫩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雪球果被他瞧得心裡發慌,一張臉東擺西晃,真不知要放到那裡去。
單飛心中已然雪亮,便道:“少林寺上個月曾發生一件血案,一個名叫方懺的師父和一個名叫老張的值廳轎伕,被人殺死在‘二祖庵”前……“鐵蛋七個互望一眼,仍不說話。帥芙蓉見他們均強抑著悲憤之色,暗忖:”’魔佛‘嶽翎之死,必與’金龍堡‘有關。“
又聽單飛道:“據說,方懺師父的屍體是具無頭屍身,不知確也不確?”
鐵蛋再也忍耐不下,肩膀一聳躍至單飛面前,厲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一”夜路鬼“李盛在旁毛毛躁躁的伸手來攔,邊道:”休得無……“
他“禮”字尚在舌尖上繞圈兒,鐵蛋老大的拳頭已打在他臉上,撞鐘也似“咚”了一響,李盛便像個鐘擺兒,從眾人頭頂上蕩了過去,直碰到檣壁才算煞住勢子。
眾鏢師齊發一聲喊,紛紛掄起兵器來奔鐵蛋。
赫連錘見狀,大喝一聲,飛旋雙錘敵住眾人,怕癢鬼無喜、狐狸無怒、好哭鬼無哀、雪球無愛、厭物無惡也同時發動,分從五個方位直撲“展翅龍”單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