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坐下,輕輕用眼角打量著納蘭銘的臉色,納蘭銘如今的精神狀態已經不似從前,臉上總是帶著疲倦。
“這是什麼?”
歐陽敏順著納蘭銘看著地方過去,嘴角微微一挑,“這是臣妾做的糖塊,當年皇上也是吃過的,是臣妾老家特有的。”
“哦。”納蘭銘伸手拿出一塊放在手中觀看,忽然發現這東西他曾經的確見過,而且那個味道好像很特別,直接塞進嘴裡,好吃的眯起了眼睛。
“恩,好吃,吃過這糖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歐陽敏淡淡一笑,“皇上可真會說笑,當年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吃了一塊後再也不動第二塊了。”
納蘭銘沒有理會歐陽敏,而是直接把嘴裡的那塊糖給咀嚼吃掉,隨後又拿了兩塊放進嘴裡直接吃掉。
歐陽敏見此眉頭微蹙,皇上一向不喜甜食,如今竟然連著吃了好幾塊糖。
納蘭銘很快就把歐陽敏桌子上的那一小碟子裡面的糖全吃掉後,擦了擦嘴,“恩,敏兒做的糖真好吃,回頭也教教宮人讓他們多做一些,給朕送一些過去,朕愛吃。”
歐陽敏頷首,“是,臣妾記得了。”
“哈欠……。”
納蘭銘連續打了三個哈欠,顯然有了發睏的跡象。
“皇上,您累了,在臣妾這裡休息一下吧。”
納蘭銘眼睛掛著點點淚水,揮了揮手,“不,不用了,朕……朕回去睡。”說完還吸了吸鼻子。
“敏兒留步吧,朕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
歐陽敏看著納蘭銘的背影,越發覺得不對勁,因為納蘭銘面板髮紅,昏昏欲睡,一向端莊得體的他如今還當著宮人面前撓癢,呼吸短促,臉色發黃灰暗,最重要的是皇上最近消瘦了許多。
從新坐回圍榻上,無意看見桌子上已經空了的小碟子,腦子裡面閃過一絲可怕的跡象,難道是……。
——
太子府邸。
劉喜手搖擺著浮塵,走進納蘭祁的書房,“爺,外面來人了。”
書案前,納蘭祁正看著地下暗衛送上來的訊息,聲音清冷的問道,“是誰?”
“是,容府的人。”
納蘭祁的手一頓,容府,這幾日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事,定是他們散播出去的,他還沒有找他們算賬呢,竟然還敢老找他,“讓他們離開就說孤不在。”
“是。”
“等等,順便給我備馬,我要去寧府。”
“是。”
劉喜離開後,納蘭祁快速閱覽手中暗衛呈上的資料,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字眼,寧府。
寧府周圍他的確放了眼線,只不過他是特意安排保護寶兒的。
開啟手中的密信,赫然發現他的皇后,竟然命人找回來一個從伶人館裡出來的男人。
該死,才幾天沒有見而已,竟然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可沒有忘記,當初他給皇后送狗的時候,皇后的嘴裡可是一口一個小伶人,小倌的。
納蘭祁把手中的密信通通燒掉,換好一聲銀色袍子,特意在鏡子前把自己打扮一新。
臨出門之際,劉喜又匆匆進來。
“爺,您要出去。”
納蘭祁大步向前,“怎麼?你有事?”
“不是,爺,容府的人還在門口呢,奴才怎麼趕都趕不走。”
納蘭祁停止向前,回頭看向劉喜,“你……剛剛說什麼?”
劉喜被納蘭祁渾身散發的冷氣一驚,“爺,不……不是奴才辦事不利,而是那個容小姐說什麼都不走,非說要等你回來。”
“容冰。”
“對,容家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