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開啟我的布包!”他一喝令,所有人都退了一步。
蔡同樂見了更是氣急敗壞,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囂張,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什麼不能!你敢抗令嗎!我要把你捉入大牢問罪,你長得這樣特別,又在這敏感時刻進城,還拒絕搜身,我瞧你和那孟容鐵定有密不可分的關係!”蔡同樂一口咬定。
原來中原人問罪的方式竟這樣迂腐,他這個外來人還真是大開眼界!
“這些東西是城裡的官人託我運進城的,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隱約曉得是女人的物品!”
“那怎麼不能給人看?”蔡同樂疑心大起。
“那官人名氣很大,花了大筆的銀兩要求這些東西全部要交給他的愛妾,規定得原封不動,拆了就 要重運新的!”他仔細解釋。
“豈有此理?軍令如山,每個人都得按著規矩來,怎可讓你成了漏網之魚?而且你的話是不是胡謅的也沒人知道,編故事誰都會!”蔡同樂堅持不讓步。
那男子不悅地下巴一抽,但也懶得跟他這種小人見識。
“要理也行,若是那官人怪罪,還怕你承擔不起!”
蔡同樂氣得要吐血,“你可知我是誰?這麼小看我,根本是有眼不識泰山!”
“你是誰?”男子故作不明白的問。
“我是——”蔡同樂到嘴的話吞了下腹,他原本要說他可是高合坤的故友,但他和雪子的關係早已是眾所皆知,高合坤才死沒多久,他生前自己也要讓他三分,所以不方便說,“本官是五品巡撫蔡同樂。”
“在下可是聽也沒聽過!”男子在蔡同樂臉上下垂的肉猙獰的抖動時,接著說:“我只知道託付我的這名官人叫高合坤,布包內的物品就是要給他的愛妾的,我這兒有封高大人親手書寫的信可以證明我所言句句屬實!”他從袖口取出一封信遞給蔡同樂。
“怎麼可能?!高大人已經死了,怎麼會寫信給你!”蔡同樂覺得他說的話有問題,正要刁難時見著了那封信,果然是高合坤的字跡,開啟來仔細瞧,寫的不正是雪子想要的胭脂小粉和高階羅緞嗎!而雪子的怪癖他是略知一二的,雪子只愛獨一無二的東西,要是現在把這些東西當眾開啟搜查,她鐵定是不肯再要,要是生起氣來和他一刀兩斷,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男子故作詫異,“高大人已死?那該如何?我想我還是別進城了,免得貿然進去還沒人替我作主,我不就委屈了!”
“不、不、不!”蔡同樂高喊,“放他進城,不準阻攔!”蔡同樂的態度有了天壤之別。
“可是——”?
“有我這個高大人的故友替你撐腰,你進城後沒人敢動你一根寒毛,若是有,就報上我的名!”蔡同樂眨眼之間判若兩人,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就怕這男子在雪子面前告狀。
男子不再多說什麼,沉默的牽著馬過了城門,在脫離了眾人的視線後,他的臉孔一斂,深邃的目光深不見底,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但惟有他明瞭,他朝目標又邁進了一大步——
牽著馬信步走到郊外河邊,他沒直接到高府,並不是他迷了路,而是他故意繞過位於城中央的高府來到這裡。
他拾起了石頭往河中投去,那石子彈了好幾尺遠,尋常人是辦不到的,可見他的臂力雄厚!
河面起了陣陣漣漪,他一概視而不見,眯起的眼莫測高深。
他轉而撫摸馬兒,這匹馬靜靜的回應他,彷彿跟他很是要好!講起這匹馬,它可不是普通的馬,而是天藏有名的赤鬣馬,價值連城,馬匹總數加起來不到百匹,而這馬也很有靈性,只願跟隨心地正直的人,一旦跟隨就一輩子不更改心意!
瞧他們互動的親密就可明白他們相處的時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