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金河盯著陸朝陽不說話。
胸腔內那顆突然加速跳動的心臟,讓他十分不舒服。
“沒有效果。”他冷冷道。
陸朝陽能很明顯的感受到男人的口是心非。
這是遷怒?
因為她的醫術太好了?
陸朝陽沒有再說話,安靜的等著銀針發揮作用。
人一閒下來,她便打了個哈欠。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閻金河感受著痛楚減大半的腦袋,整個人的氣息都溫和了起來。
他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輕輕的瞥著快要睡著了的陸朝陽。
真的很好奇,她是怎麼能睡得著的?
難道不怕他動手殺了她嗎?
這個念頭一從閻金河的腦中浮現,便被他否決了。
能減輕他頭疾的人,眼前這個女人是第一個。
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她出現任何意外!
她死了,誰來給他施針緩解頭疾?
頭突然輕快起來感覺,太讓閻金河貪戀了。
多少年了,他都不曾有這樣的感覺了。
所以,他眼睜睜看著陸朝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著,看著,竟也覺得有些困?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際,陸朝陽猛地驚醒了。
她抓起身旁閻金河的胳膊,看了眼時間後,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針灸的時間,可是有規定的。
扎的時間太久,是會出意外的。
幸好,她只是淺眠了一會會,沒超過時間限制。
她趕忙將閻金河頭上扎的銀針一根根拔下,重新放入她的銀針包內。
“閻……”
對上男人滿是探求的視線,她聲音直接卡殼了。
這麼看她做什麼?
想好要怎麼坑她了嗎?
“閻長官,針灸過的效果如何?”
“很好。”
讓陸朝陽退下後,閻金河便喚了宗頌蒙進來。
“長官,陸醫生您還滿意嗎?”
宗頌蒙在陸朝陽出去時,便已經詢問過她情況了。
“滿意。這次你找的人很不錯。”
閻金河直白的誇讚著,同時讓宗頌蒙搬出了他現如今住著帳篷,讓給陸朝陽住。
宗頌蒙:“……”
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他找來的人,最後佔了他的位置?!
“長官,您是想讓陸醫生以後……”
宗頌矇眼珠子直轉,心中有了某個猜想。
雖然那個猜想很不切實際,但閻金河的表現……讓他不由不多想。
“你猜的不錯,我打算留下陸朝陽,讓她以後伺候我。”
伺候?
什麼樣的伺候?
是貼身伺候,還是隻負責緩解頭疾?
宗頌蒙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抬頭望了一眼閻金河,不敢提問。
等在帳篷外的陸朝陽,見宗頌蒙出來後,詢問起了李綿綿的去處。
自從來了越北戰地,陸朝陽便和李綿綿分開了。
這讓她很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畢竟歷史歷歷在目,李綿綿原本的下場又過於慘烈。
所以陸朝陽覺得她有必要將李綿綿帶在身邊。
萬一有機會逃跑,也便於攜帶不是?
“你那個同鄉已經被送去後勤,你就不要再想她了。”
陸朝陽心中警鈴大作。
今兒她被帶來見閻金河的路上,可沒少聽越北士兵說要去‘後勤處放鬆放鬆’。
能怎麼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