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解惑。”月上梢不等回覆,沉聲又道“方才在平川較場,聽聞易之女王對東方碧玉稱道,北撒比武所使乃席紅梅的無名刺法。又聽席撒稱此法為其胞弟所創。不知此事可真?”
東方碧玉大感驚奇,席紅梅的名諱在中魏一帶知者極多,但這等邊南之地怎會有人聽過?看這架勢顯然還與其有仇。“是有此事。原來月公主竟然有百步聽聲之能,本王佩服。”
月上梢神容激動,幾乎質問般開口。“既如此,女王為何還與席撒交好,而不殺他!”東方碧玉見狀忙接話。“席紅梅已葬身武當山,鳳淚與他之間的恩怨早已了結,又豈會無事生非的糾纏他兄長?”
月上梢憤然按劍。“他們既是兄弟,豈有一者為惡,一者不知的道理?說席撒從不參與誰能相信?若非他暗中包庇,席紅梅當初怎會逍遙多年!再觀北撒一身隱匿的煞氣,哼……”
“月公主此言未免武斷。席撒身具血腥妖族血統,煞氣沉重理所當然。席紅梅當初作惡有否人相助,沒有人比鳳淚更清楚。鳳淚既然認可北撒清白,自能證明他於此事豪無關係。
再者,若非當年北撒看不過其弟惡行召回修羅龍獸,席紅梅未必那麼容易伏法。武當山本屬心之眼龍騎兵勢力,北撒若有心庇護,要救其弟實在舉手之勞。雖不知月公主因何知席紅梅名,又因何對他如此痛恨。
然而,處於同仇敵愾之心,奉勸公主務要將仇恨牽連無辜,再者,北撒之勢,之修為也非邊南眾族所能對抗,因此而鬧成慘劇實屬不智。”
月上梢既失望又憤怒,搖頭冷哼。“罷了,既然鳳淚態度如此,請恕無禮叨擾,就此告辭!”眾人也不攔她,任由她身影消沒山林。“王,看來她絕不肯甘休,是否該使人知會北撒一聲?”
只聽易之淡淡道聲不必。“席撒此人雖行善舉,然心機城府更在席……思之上,若說破勢必致邊南之地將起紛爭再無緩和餘地,由她嘗試至絕望時,總會放棄。”
騎眾中有一女子插話道“我也覺得不愧是同胞兄弟。席紅梅手段雖毒,但做事卻乾脆直接,鋒芒明顯。他兄長看似多笑,心機卻沉,今日比試看他初時或有意隱瞞,若非紅顏相好西妃那一聲喊,恐怕寧願被人恥笑也不會用上真功夫。”
又有人接話道“是啊!要不是他北撒作為讓人實在難以挑剔,真不敢相信這種人會是善類。”東方碧玉製止眾人議論,發令趕路。心下卻也認同姐妹們的判斷,席紅梅謀事不謀人,而席撒卻人事均謀,實在讓人畏懼而不敢親近。
月上梢回到平川時,神容平靜如常,片刻前道路上的仇憤再看不到。尋到他的北撒族騎兵連忙回報,陳善道等人齊齊出迎,只見她談笑生歡,與眾好不融洽。
是夜,西妃來稟,已問明城守,月上梢自北門離開,西門入城,騎兵查探足跡,發現是往通吳關方向。“王為何對此事尤其在意?或許月公主和易之女王是舊識,未能在稱中敘舊,故而獨騎追趕而已。”
席撒沉吟半響,搖頭道未必,卻礙於不能說明原因,只能交待道“遣人打聽清楚月上梢從幼至今全部經歷,以及相關親族的事情。”西妃領命退去。席撒獨坐窗頭,心神不寧的望月沉思。
月上梢自回城後,再沒有如之前般神情複雜的盯他看。這讓他禁不住疑心許多,左右猜測整理,若是衝他來的,為何今日忽然改態?若不是,就極可能與席紅梅有關。儘管他自信過去見證他作惡的人除鳳淚外全都死絕,仍不敢對此馬虎大意。
誰知道會否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躲藏一雙眼睛看到什麼,記住了什麼?假若如此,月上梢的一切反應都有解釋,所以總觀察他,只因為他身形疑惑,今日得知他與席紅梅為兄弟,心存猶疑之餘不顧一切的追趕易之求證。
那麼今日回來後的表現,若非徹底釋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