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客夥計也在心裡暗暗叫好。他們都是本地人,多少曉得天雷山莊的厲害,故此這喝彩也只敢叫在肚子裡,可不敢喊出聲來。
齊勁、閔放朝姚戰左右一戰,眼中兇光閃閃盯著丁、羅二人。姚戰獰笑道:“好,我倒要看你怎麼管?”說著腰間一對銀錘在真氣驅動之下倉朗一聲飛出,化作兩道銀光在空中飛舞,“轟”的將屋頂砸了老大一個窟窿。
那銀錘越舞越疾,在空中一化為二,二化為四,轉眼但見漫天的銀光閃耀,好不驚人。秦柔急忙呼道:“兩位少俠小心,他要施展‘百雷轟頂’!”
丁原心頭一動,果聽見那銀光裡隱約有雷聲隆隆,四下罡風颳起,桌椅盆碟盡被掀翻吹起。
姚戰臉漲得血紅,豆大汗珠劈里啪啦朝地上直砸,猛然大喝道:“疾!”呼的一聲那點點銀光挾著驚人的殺氣當頭朝丁原和阿牛轟落,後堂裡響起一片驚呼。
阿牛站在原地也不見動,背後沈金古劍在罡風激盪裡龍吟而出,在半空中隱約現出一條龍形,好生的威猛。那些銀光頓時暗淡,竟被沈金古劍射出的光華盡數消融,化為烏有。
就聽“噹噹”兩聲,銀錘在空中被仙劍一截為四,成了四塊銀疙瘩重重砸落在地上,轟出數尺深的坑來。
“鏗”的清響,沈金劍自動歸入鞘中,屋裡罡風頓滅,光芒盡消,惟剩下一攤的狼籍和頭頂偌大的窟窿。
一式翠霞派的“騰龍劍訣”在阿牛使來舉重若輕,瞬時滅了姚戰氣焰。
姚戰“哇”的噴出一口血來,臉上血色盡失,神情委頓再無剛才的兇悍之氣。旁邊的閔放趕緊扶住他叫道:“大哥!”
姚戰朝地上的銀錘瞅了眼,慘然笑道:“閣下好功夫!老子學藝不精,怨不得旁人,今日的樑子我們算是結下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說罷在閔放的攙扶底下趔趄著朝門外走去。
丁原對阿牛道:“你就打算這麼放他們走?”
阿牛一怔,問道:“要不怎的?”
丁原微微一笑道:“他們受此慘敗心中定然怨恨,來日不敢找我們算帳,卻把怒氣撒在那秦姑娘身上怎麼辦?”
阿牛聞言立刻衝著四煞叫道:“且慢!”
姚戰已走到門口,聽的阿牛一叫身子一震迴轉過來道:“閣下莫非想趕盡殺絕,留下我們兄弟四個?”
阿牛搖頭大聲道:“你誤會了,我是想告訴你們我叫羅牛,是翠霞派淡言真人的徒弟,傷人毀寶的是我,你們要報仇只管到翠霞山紫竹軒找我就是,可不準遷怒那位秦小姐。”
他嗓門洪亮,怕大街另一頭也能聽見。姚戰心頭鬆了口氣,嘿嘿一笑道:“好,我們四兄弟記著便是!”狠狠瞪了秦柔一眼,和他三個弟兄去了。
丁原心中暗笑,那天雷四煞雖在當地也算兇名卓著的人物,可就是借他們四百個膽子也不敢上翠霞山找茬。阿牛是等不著這幾個傢伙了。
秦柔著實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有如此結局,又是欣喜又是感激,向阿牛與丁原盈盈拜倒道:“多謝兩位搭救之恩,我只怕今日也難以為報啦。”
阿牛頓時手足無措,紅著臉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全無方才的威風。還是丁原微笑道:“小姐千萬不要客氣,說起來我們也算同門,拔刀相助也是應該的。我們還是坐下來說話。”
說來奇怪,秦柔這才注意到酒館所有的桌椅早碎裂一地,但阿牛與丁原這一桌卻好端端的擺著,連桌上的碟子也沒缺半個角。她心裡不禁對丁原、阿牛的修為更是欽佩,原本漆黑的眼前忽然多了一線光亮。
三人剛重新入座,那掌櫃卻招呼著酒保端上幾碟剛炒的熱菜。阿牛見狀趕緊道:“掌櫃的,你搞錯了,我們沒點這幾個菜。”
掌櫃的滿是笑容,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