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君南一向喜歡瞎操心。”作為主人,佛列特·南道爾絲毫沒有替忠誠的僕人辯護的意思,相反,不客氣的努力挖君南的牆角。
“那還真是一個大大的包袱啊,”任遠不留情的批判著,順便端起咖啡微笑著,“難得能和西摩帝國的皇子殿下一起喝咖啡,來嚐嚐,這是我的直屬部下卡爾·卡特上尉特地為我們泡的咖啡。”
“喔?這可是我的榮幸啊,能喝到卡爾上尉親自泡的咖啡……呵呵……”佛列特特意把咖啡放在鼻子下努力的聞了聞咖啡的香味,還用笑意盈然的雙眼瞟了卡爾·卡特一眼。
“殿下,你不能喝!”君南上前阻止主子莽撞的行為,“咖啡裡面或許有……毒……”
“沒有什麼啦,你看,我不是很好嗎?這麼香的咖啡,不喝的話實在是浪費啊,何況是卡爾上尉親自泡的,就算有毒,我也要全部喝下去。”晃動著空蕩蕩的咖啡杯,佛列特用陶醉的聲音誇讚著。
佛列特的話語和表情,讓卡爾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身上冒出成片的雞皮疙瘩。“也許應該離這個皇子遠一點比較好……”卡爾思索著,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可是……”雖然知道主子的思維邏輯異於常人,但君南還是很努力的想糾正主子沒有防人之心的習慣。
“好了、好了,要不你也嚐嚐,這可是西客達斯的‘松樹PUB’特製的咖啡啊,整個宇宙,只有西客達斯才吃的到的,不過,很難得啊,‘松樹PUB’的咖啡是從不外賣的,聽說前兩天西客達斯鬧賊,‘松樹PUB’也在被搶之列,還以為再也吃不到呢。”佛列特笑著勸說壞脾氣的君南,但話中卻已經透著異樣的暗示。
“原來這是土產啊!”任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想不到遠在西摩帝都的皇子殿下,對位於前線的一家小小咖啡館居然瞭解的這麼透徹,想必殿下是經常來西客達斯的羅。”
“那裡啊,我是第一次來,因為我的皇兄喜歡喝這個咖啡,所以我才知道這麼詳細啊。”佛列特微笑著,但眼光中卻有著一抹難以察覺的銳光。
“是啊,那倒有點糟糕啊,”任遠敲敲桌子,“大皇子居然和二殿下這麼要好,那麼西客達斯將要發生的事情連二殿下都不知道,那麼就有點麻煩了。”
“哦?有什麼麻煩啊?”佛列特好奇的睜大眼睛。
“您不知道,就代表大殿下也不知道啊,”任遠故意搖頭嘆息,一副為難的樣子。
“究竟是什麼事!不要吞吞吐吐的。”站在一旁的君南催促著。雖然對主子的看法不怎麼好,但卻熟知大殿下一心想除掉二殿下,身為二殿下的貼身侍從,絕對要保護好二殿下。
任遠和佛列特的對話,聲音雖然不大,卻正好讓所有的人都能聽見。四十七艦隊的成員們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任遠是否有著驚人之言。坐在一邊和雷伊斯打眼瞪小眼的南丁斐司自然也聽的一清二楚。
說實在話,很難表述南丁斐司此刻的心情。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他的錢包居然促使詐死的自己自動暴光在雷伊斯──這個原本為自己的死亡背黑鍋的男人面前。
雷伊斯毫不猶豫的指著化裝後的自己大聲而準確的叫出:“南丁斐司”這個名字後,雖然也曾經想趟塞一下,矇混過關,但雷伊斯那確認無疑的表情充分的告訴南丁斐司,他根本沒有趟塞的餘地──雷伊斯畢竟抱著曾經被誤認為“南丁斐司”的克隆替身將近數個小時,連“南丁斐司”的眼睫毛有多長都能說的出來。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認錯人。
實在是很糟糕啊。尷尬的境界雖然不是南丁斐司造成的,但一想起自己的行為等於是“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時,南丁斐司就有大聲嘆氣的想法。
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任遠和佛列特的對話卻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