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如此,後代的奴隸主們才會捨得用嘆息花保護礦奴,而不是將他們當做隨意犧牲拋棄,再隨手奴役的物品。」
「而奴隸主們之所以如此捨得,是因為魔法礦脈是生生不息的,舊的礦心衰老,新的礦心就會在嘆息花中孕育而生。」
為了避嫌,領主弗伊格特沒有伸手去拿艾爾莎會長手中的黑色嘆息花,只是攤開了他自己的掌心。
他的掌心裡,放著一小塊當時礦民們所說的,挖出來的礦石品質開始越來越差,時常被汙染的瑟銀礦石。
領主弗伊格特解釋道:「這是艾爾莎·伯格曼會長給我看的。這些礦石的品質會變差,就是舊的礦心已經開始衰竭了。」
「而越來越多的瑟銀礦石被汙染,是因為嘆息花裡孕育的新礦心,變異了。」
「舊的礦心是瑟銀礦,而新的礦心是魔能礦,才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礦心的衰竭期非常漫長,而礦心變異更是及其少見,所以艾爾莎伯格曼會長他們之前的礦主才會不知道吧。」
「我在自由鎮的藏書館中也只讀到過不足十例。」
其實鍾悠悠主要是對嘆息花驅趕野獸的功能感興趣,聽到他們介紹瞭如此之多有關礦心的知識,好奇問道:「魔能礦比瑟銀礦珍貴嗎?所以才吸引了亡靈法師?」
領主弗伊格特點點頭,回道:「瑟銀礦主要是打造精良品質的武器防具,是具備了一定實力的冒險者價效比最高的首選,非常普及的通用礦石。」
「但魔能礦是能源礦,巨型傳送陣的維持執行,還有許多大型魔法陣,以及眾多需要充能的地方,都需要魔能礦。」
看這位領主如此耐心細緻地為自己解釋,鍾悠悠猜測他有所求,有些為難地回道:「您是想收購這顆魔能礦心嗎?其實我主要是需要嘆息花,我……」
但領主弗伊格特搖了搖頭,表示道:「以先祖之名,我弗伊格特家族,永不奴役他人。」
「只是聽說您除了空間法術,還曾施展過月光德魯伊的自然之賜治癒術是嗎?」
「我的小兒子外出遊歷時,在王國邊界與亡靈發生衝突,邪能侵蝕了他的身體。」
「雖然獅鷲騎士將他救了回來,但卻無法完全治好,他體內的奧術元素被黑魔法攪得一塌糊塗。」
「性命也許無憂,但我的孩子,奧術法師之路卻斷了。」
「牧師的聖言祈禱,騎士的聖光碟機散,德魯伊的自然之賜,其實我們都試過了,可是都只能治癒他的外傷,卻無法改善他體內的混亂。」
「雖然您也是月光德魯伊的治癒術,但請體諒一個父親的心吧,不知能否耽誤您停留一陣,看看我兒子的傷勢?」
領主弗伊格特非常大方,遞出了厚重的好幾卷羊皮紙:「不論治療是否起效,這些都贈予您。」
「聽聞您正在尋找地圖,這是我弗伊格特家族數百年間踏足過的魔法大陸,都繪在羊皮紙上了。」
「如果能治好我的小兒子,弗伊格特家族的所有庫藏,為您開啟大門。」
「這……」鍾悠悠實在是無法拒絕這些羊皮紙地圖。
但她猜測,如果連領主請來的成年大德魯伊都治不好,那小樹人不過七十八歲的小寶寶,自悟覺醒的天賦,估計也很難管用?
但人家父親愛子心切,自己走一趟倒也不耽誤時間。
鍾悠悠答道:「我盡力看看吧,只是我還需要回去把剩下的礦民們接過來。」
聽到鍾悠悠答應了,領主弗伊格特連日來緊鎖的眉心終於暫時舒展了片刻。
他招呼了身後的獅鷲騎士衛隊,讓他們跟著鍾悠悠一起過去運人。
雖然自由鎮城中說是禁止爭鬥,但艾爾莎會長也再不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