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本欲搖頭,但在看到蘇嬈眼中那份哀求與期盼時,心中一軟,終是改口:“或許有希望。”
蘇嬈心中稍稍寬慰,但緊接著白澤的話又讓她的心情跌入谷底:“但他熬不過今日。從這裡到南疆,至少需三月之久。”
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尤為珍貴。
“不過,我能暫時穩住他的情況。”白澤的話語讓蘇嬈重新看到了希望。
“白澤,求你了。”蘇嬈的聲音中帶著顫抖,滿是懇求。
白澤從懷中取出一隻精緻的白瓷小罐,從中小心翼翼地取了一枚蠱蟲卵,遞給了奕王。
奕王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將蠱蟲卵吞下。
然而,服下蠱蟲後,奕王的狀態並未得到明顯改善,仍舊氣息微弱,生死懸於一線。
顯然,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更為嚴峻的是,如何在齊王的嚴密監視下,悄無聲息地逃離皇宮。
一旦被齊王察覺到奕王的狀況,知曉他命不久矣,恐怕會立刻採取行動,到時候局面將更加危險,後果不堪設想。
但無論前路多麼艱難,為了奕王,為了那一絲渺茫的希望,蘇嬈決定放手一搏。
她迅速作出決定,吩咐侍衛墨一秘密準備馬車,趁著夜色的掩護,秘密出宮!
片刻之後,蘇嬈與奕王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登上馬車。
車輪滾滾,朝著宮門的方向緩緩駛去。
一路上,蘇嬈的心絃緊繃,生怕任何一個細微的聲響都會引來災難。
正當馬車即將駛出宮門,一道身影赫然出現在前方,率領眾人攔住了去路,正是齊王!
“這馬車裡載的是何人?”齊王的聲音冷冽。
原來,自從對弈王下了手之後,齊王便暗中佈下眼線,密切關注著奕王府上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就在齊王的耐心即將耗盡之時,奕王府終於有了動靜!
回想起往昔,曾有人贈他一對奇蠱,一可惑人心智,一幼小卻傳說以人間情感為食。
當時他只當作是江湖術士的無稽之談,一笑置之。
況且,趙懷珏那淡泊名利,幾近遁入空門的超然模樣,讓他一度以為對方真是佛門有緣人。
直到發現趙懷珏對戒律的堅守超乎常人,他才猛然記起了那對蠱蟲的存在。
給趙懷珏下藥後,見他急切地想要逃離皇宮,難道是那些戒律終於被慾望所破,蠱蟲開始發威了嗎?
他本可以坐觀其變,等待最終的結果,但此刻,內心的迫切與好奇驅使他不得不親自出手!
“何方神聖,竟不敢露面?莫非是些宵小之輩?”齊王故意裝出驚訝之色,眼神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車內之人這才緩緩啟唇,聲音裡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是我,奕王的側妃。”
語畢,車內陷入了一片微妙的靜謐。
齊王爺故作驚訝,眉眼間卻藏著幾分玩味,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原來是蘇側妃,尊貴的您親自來參加太后的壽宴,怎麼,宴席未開,就這般急匆匆地想要離開皇宮?莫不是宮中的珍饈佳餚不合胃口?”
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車內細微的動靜。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綿延的沉默。
齊王爺努力抑制著嘴角的笑意,心裡暗自思量:蘇嬈,那個平日裡機智過人的女子,今日竟也有語塞的時候,看來確實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側妃為何沉默?難道是路上遭遇了什麼不測?”齊王爺故意放慢語速,邊說邊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那厚重的車簾。
“不!並非如此,是妾身突然感到身體不適,急需出宮求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