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蓋在身旁掉淚的女人身上，小聲勸慰。

「小六，咱們到底能不能見你奶奶最後一面？」

周曼寧內心嘆了口氣，但嘴上還是說：「一定能。」

12個小時後，飛機落地，出了機場，周曼寧看了眼灰濛濛的天，心想上一次回來還是半年前，因為那個男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開機後，她還是給他發了條資訊。

「我回來了。」附加一個機場坐標。

從機場到醫院這一路，手機沒動靜，他沒回。

醫院裡，平日裡見不到幾次面的叔伯都在，團團圍在搶救室門口，所有人都在等待醫生的宣判。

2小時後，手術室門終於開啟，醫生搖了搖頭，讓家屬進去見最後一面。

凌晨1點，老人家嚥下最後一口氣，周曼寧不敢相信一週前還在影片的奶奶突然就這樣走了，她呆呆地看著他們哭喪，她也想哭，但怎麼也哭不出來。

手機震動，一條簡訊進來。

「怎麼回來了？」

2天後，老人家出殯，周曼寧從墓園離開，兩天兩夜沒閤眼，可她像是一點兒也不困。

「我明天就要回倫敦了，你跟我一塊兒回去嗎？」車上，姑媽問道。

「您先回去吧，我再待幾天。」

周曼寧看著窗外熟悉的建築物，突然道：「停車，我在這兒下。」

下了車，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何晉深的電話：「我在你公寓樓下，你在家嗎？」

門緩緩開啟，當周曼寧看到眼前比她還憔悴的男人時，她有些驚訝：「才半年沒見，你怎麼變成這樣兒了？」

「進來。」

周曼寧進屋，聽到他問：「怎麼突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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