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身攻擊我不接受噢。”梁宛歌立刻板起臉。
“拜託,這句話應該由先生來講吧!”楊依倫為她的毫不自覺而翻白眼,這女人要不要臉呀,拿她和唐虛懷相提並論,會哭的人是唐虛懷吧!
“你們一顆心全向著他,他說的話對你們來說是聖旨,在你們眼中他沒有任何缺點,他完美得像天神,我這種螻蟻連他一根腿毛都比不上。”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楊依倫心裡一定是這樣看待她的!
“你一定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這麼佩服他。”
“因為他是主宰你們生殺大權的主治醫師,諂媚他、巴結他,是你們的義務。”瞧,她當然知道。
“你聽過振東國際企業集團嗎?”他突然問。
唔?突然考她商場資訊嗎?沒聽過振東集團的人,一定是看報紙只看演藝版的傢伙,才會忽略了這個老是佔住財經版頭條不放的大集團。
“聽過。”
“我是振東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梁宛歌傻楞楞地呀了聲,不能說她不驚訝,這個目中無人的美少年是振東集團的繼承人?!這是驚訝之一。
但她隨即也想起這幾年振東集團內部一直無法平靜的主因,就是振東集團主事者唯一的孫子年輕早夭,導致其他旁系族親相互爭權——這是她的驚訝之二。
“振東集團的繼承人已經死掉好幾年了,不是嗎?”她隱約還有印象,在新聞有看到豪華肅穆的喪禮。
“對,我已經死了——以他們的眼光來看。”楊依倫扯扯嘴角,但沒有笑容。“我要是再不死,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死法在等著我,我光是車禍就發生十九次、船難五次、綁架十二次、不明原因急病住院二十六次、心臟病發三十次、呼吸器故障六次,最後一次是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發生爆炸……”
“你好慘……”而且事實上還滿命大的嘛,加加減減……將近百次的“意外”都殺不了他,他比九命怪貓還猛。
不過,身為龐大家產的唯一繼承者,對不少人而言的確像眼中釘一樣,不拔除不痛快。
“那時,先生救了我,還幫我離開了那個地方,我終於不用再去過那種張開眼睛就是等著有意外發生的日子,死亡是我唯一能用的方法。”楊依倫緩緩綻開笑容,他那張臉是非常適合微笑的,至少比他扮酷的結屎臉好看。“在這棟屋子裡的人,全都是身患重症,並且因為個人家庭背景而無法見光,先生不只治療我們的身體,還願意收留無親無故的我們,如果真的有『再生父母』這種人……他當之無愧。”
梁宛歌聽完他的話,知道這只是屋子裡某一個人的某一段故事,她如果一個個去問,一定能問到更慘的情節,她以為這屋子只是另外一處醫院,實際上,這屋子的功能絕對遠超過於此,而屋子的主人不單單是醫師,他的貢獻也絕對比她看到的還要多更多。
梁宛歌和楊依倫就這麼靜靜坐在鞦韆上,他搖過來,她蕩過去,他說完他的故事,沉默的尷尬是因為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向她說這麼多,感覺……好像在向她強迫推銷唐虛懷似的……
“他真是個好人,對不對?”梁宛歌低低笑著,為滿腦子填塞的唐虛懷,也為楊依倫稚氣未脫的臉蛋上浮現的潮紅。
“嗯……”
梁宛歌從鞦韆上跳下來,往大屋子走回去。
“你要去哪裡?”不陪他……多聊聊?
“你不是才十五歲嗎?”
“你去哪裡跟我十五歲有什麼關聯?”他問東,她反問西,詭異。
“未成年的小鬼頭不要問大人要去哪裡,講了你也不能聽。”梁宛歌這回有記得摸了把大門鑰匙下來,她掏出來,插進門鎖,轉開。
“看你那一臉賊樣,我也知道你要做的事是兒童不宜的十八禁壞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