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但是,那只是他頭腦裡冒出的念頭而己,當時他也知道,那僅僅只能想想,根本就無法做到。接著,奇怪的事情便發生了,他看見自己腿部中彈的部位好像停止了流血。本來他以為是腿上的血己經流完了,因為他感到自己的腿也不痛了,當血快流完時,痛覺神經便會麻木,感覺不到痛楚。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不是這樣的,因為他的腿並沒有失去知覺,如果腿真的麻木了,便會完全失去知覺的。
他感到腿不但沒有失去知覺,甚至還充滿了力量,一股強大的力量由剛才中彈處傳來,瞬時便傳遍了他的全身。正當他感到驚疑時,他的胸部又被射了一槍。在中彈的前幾秒,他感到一股劇烈的痛楚,那是一種椎心的痛,如果是一般的人,受了那樣的傷,可能還沒有感到痛就己經死了,但是,他只感到痛,並沒有死,以至於他不由自主的說了句讓其他人感覺心驚的話,血也從他胸口處流了出來。但沒過幾秒,胸口的血便止住了。接著,痛楚漸消失,胸口的傷口好像也漸漸癒合了。
當後來,他身邊各處受到槍擊後,情況與剛才一樣,幾秒鐘後,身上的傷口全都自動癒合了。最後,他感到全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心裡的殺意壓抑得他非常難受,他終於徹底的爆發了,製造了一場極其血腥的大屠殺。當最後,人全部被他殺死後,他心中的殺意也消失了,回醒後的他非常迷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剛才做的。當他看見柳雲望著自己時,所流露出的恐懼的目光時,他感到傷心極了,恍惚間,胸口彷彿悶上了一股氣,他吐出一口血後,便失去了知覺。
回憶完昏迷前所發生的事後,金洋迷茫的望向自己赤裸的身軀,發現自己身上真的沒有任何傷疤,甚至,連他以前身體上的一些舊傷疤也消失不見了。他又將目光漸漸轉向自己的雙手。正是這兩隻白哲的手,將活人的胸膛硬生生的撕了開來,粘滿了充滿腥氣的血。他嘴角泛起了一股苦笑,心裡雖然有些無奈,有些迷茫,還有些噁心,但是他並沒有後悔。或許,那才是真正的自己吧。他本想用聖光來為自己的暴行尋找藉口,但是,他想到了當他將手插入洪元的胸膛時,他的心裡興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那種興奮連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他知道,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沒有膽量去抓人的內臟的,即使他有那種力量。
當他恨極某個人時,也會這樣想想,但是他絕對不會真的這樣去做。而當聖光進入他的血液之後,當他心裡湧上了那股殺意之後,他便多了股平時所沒有的勇氣和對血腥的渴望。但是,那時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
當聖光離去之後,由於失去了殺意,他的勇氣也便失去了,失去了勇氣的他,心裡感覺不自然,是很正常的事。金洋也想明白了這點。他嘆了口氣,難道自己真的有暴力傾向?他想起了自己看見施利用摩托將人分屍時,心裡所產生的快感,想起了自己殺死那幾名槍手時的冷酷與無情,想起了殺死洪元兄弟和他們的手下時的殘忍手段,他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暴力傾向就暴力傾向吧,只要自己不傷害自己的朋友,對敵人殘忍一些也無所謂。金洋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去思考這些煩人的問題。他抬頭四望,又開始疑惑起來一一自己現在究竟在哪裡?自己昏迷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柳雲呢?
他站起身來,看見牆角有一些稻草,便走過去拿起一些,將自己的腰紮了一圈,恰好足夠遮住自己的羞處。然後他走到門口,伸手輕輕一拉,門竟然被他開啟了。門根本就沒有上鎖!
一道刺眼的陽光映入屋裡,刺得金洋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幾秒後,他才適應了眼前的亮度。接著,他的嘴驚訝的張了開來。他發現自己彷彿置身於原始森林中,門外是一顆顆成人腰般粗壯的參天大樹,這種場景讓金洋感覺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