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只可惜萬神殿有特別手段,我若去截獲他們的氣息,極有可能被發覺。
為免打草驚蛇,還是算了。左右他們是為風清門而來,我們暗中跟去便是。”
“暗中?”
李小六驚訝出聲:“三師兄,咱們頂著萬脈劍宗的名頭,還怎麼暗中跟去啊?”
“誰跟你說我們要光明正大地去了?”
姚子逸指尖撫過儲物戒,拎出三枚“山宗”令牌,笑眯眯地介紹道:“咱們三個,是九品宗門山總派來祝壽的內門弟子。”
“假扮身份?”
李小六興奮地拿過令牌翻到自己的,看到上面明晃晃地刻著“李小六”三個字,小臉立刻垮下來:“三師兄,你就不能給我改個好聽點的名嗎?”
“改什麼,你從未下山過,天下誰人識君?”
姚子逸說著,一邊將刻著“沈小七”二字的令牌交給向苼,“小師妹是這次招徒魁首,且正巧是養脈弟子所招,也得改名。”
最後,他晃了晃自己的令牌,上面刻著“陳姚”二字。
“師兄我在外雖名聲不顯,但也走動過,以防萬一,還是換個名諱。”
向苼抬頭看到那“陳”字,眼底霎時閃過一抹隱晦的光。
偏偏是“陳”字,這是隨意為之,還是前世執念所想,三師兄姚子逸……真是陳瀾之?
“三師兄,你欺負人!連小師妹都能改名,憑什麼就我一人不改?”
“小六,你現在可是師兄,是長輩,這點都要計較,丟不丟臉?”
“不改也行,咱們再去成衣鋪換一套裝束,以免被養脈弟子認出來,這套裝束我來選。”
“那便走吧,不過小師妹的衣服由她自己選,你可不能做主。”
“哼哼,我算是看出來了,三師兄你就是偏心!”
“……”
三人笑談間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妙緣閣
大門外。
而與此同時,妙緣閣內。
廣鶴跨出房門,看著倚在樓道欄杆邊的背影,眼神冷淡,“鹿玄機,你不去風清門提前佈置,在留在這裡看什麼?”
鹿玄機回頭,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微笑,“殿主不覺得這俗世繁華,別有一番風趣麼?”
“風趣?”
廣鶴眼裡掠過一絲輕蔑:“一群隨手可殺的螻蟻,何來趣味?”
鹿玄機兩肩一聳,也不反駁。
廣鶴見他這幅模樣,臉色登時陰沉下來:“鹿玄機,你擺出這副憊懶的態度給誰看?莫不是忘了,本座才是這次計劃的主導者!”
“殿主何處此言?”
鹿玄機面露詫異,“您授命第十殿主時,屬下就在旁邊,又怎會忘?”
說到這裡,鹿玄機又笑起來,“屬下本性如此,就算您要我立刻改,也需時間啊。”
“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廣鶴眼中泛出殺意:“方才與閆真見面,我讓你少說話,你便一句不說,本座哪裡看不出來你這是心中不服?
風清門一役,於本座意義非常,與其讓你壞事,不如……”
“殿主是想殺了我?”
鹿玄機後退兩步,臉上笑容不減反增:“廣殿主,您不如先想想黑天殿主,您能當上這第十殿主,也有我一份功勞不是?”
廣鶴聞言臉色變了變。
作為自己的前任,黑天的事,他當然打聽了不少。
當初黑天揚言要殺了鹿玄機,沒過兩天就死在了東洲。
鹿玄機這話聽著像是在邀功求饒,實則卻是赤裸裸的威脅。可若是真要計較起來,他卻也抓不到對方的把柄。
這廝果然與傳聞中一樣滑不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