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見到白石冰後,蘇鏡就大大咧咧地說道:&ldo;套子、猛子,你們跟白記者去聊聊,附近有個咖啡館,我請客!&rdo;
咖啡館裡人不多,三個人在角落坐下來,燈光是橘黃色的,很溫馨,也很慘澹,是溫馨還是慘澹,就看你心境如何了。在白石冰看來,這燈光就是慘澹的,他頻頻被警察找上門來,甭提心裡多窩火了。他低著頭看著飲品單,嘀咕道:&ldo;這兒最貴的是什麼?&rdo;
服務生笑容很甜,牙齒很白,說道:&ldo;卡布奇諾,四十八。&rdo;
&ldo;這是最貴的?&rdo;
&ldo;是。&rdo;
白石冰看了看猛子和套子,說道:&ldo;你們蘇隊長是不是知道這裡便宜啊?&rdo;
套子呵呵一笑,猛子卻把飲品單推到一邊,揮揮手,說道:&ldo;你先退下,我們待會兒再點。&rdo;
套子一見這架勢,知道要幹上了,立即抹去了笑容,正襟危坐起來,不過心裡卻嘀咕著:&ldo;反正有人請客,先把咖啡點了再說嘛!&rdo;
猛子說道:&ldo;解釋一下吧,你今天看到了陳海的屍體,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他接到的最後一個電話是你打的?&rdo;
白石冰大學畢業才一年,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加上仗著自己是何旋同事,所以根本沒把兩個警察放在眼裡,他乜斜了一眼猛子,轉身招呼服務生:&ldo;飲品單拿來。&rdo;
服務生左右為難,儘管猛子和套子沒穿警服,但她也能看出來這三個人不是一夥的,不管得罪了哪一夥兒,他們都有可能掀翻桌子打起來。她不怕他們打起來,她怕他們掀桌子;她也不怕他們把桌子砸爛了,她怕砸爛了桌子要她打掃。
猛子將她從猶豫不決中解脫出來,只聽他呼啦一聲站起來,大手一揮,說道:&ldo;走,白先生,請你配合一下,跟我們回警局調查陳海遇害一案。&rdo;
這就是公事公辦的口氣了,白石冰有點沒料到,他們的頭頭蘇鏡對他客客氣氣的,現如今蘇鏡不在,他們反而如此囂張。套子見狀,連忙拉著猛子坐下:&ldo;別著急,就在這兒談嘛!&rdo;又招呼服務生:&ldo;小姐,把飲品單拿過來。&rdo;
兩人黑紅臉一唱,白石冰的氣勢被打壓下去了,點了一杯咖啡之後,回答道:&ldo;我來回答你的問題。第一,你沒問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第二,我怎麼知道他最後接到的電話是我打的?也許我打過之後,還有別人也打過呢?&rdo;
猛子由衷地佩服白石冰,他之前的問題實際上就是挖了一個坑,就看白石冰是否知道陳海的最後一個電話是他打的。如今這個陷阱被白石冰輕而易舉地跳過去了,要麼說明白石冰是無辜的,要麼說明他老奸巨猾。
猛子嘿嘿一笑,繼續問道:&ldo;你是幾點給陳海打電話的?&rdo;
服務生端來了咖啡,擺到三人面前,白石冰趁這工夫掏出手機,翻開通話記錄,說道:&ldo;你們應該知道的呀,不是去營業廳查過嗎?是昨天下午六點鐘。&rdo;
&ldo;你找他有什麼事?&rdo;
白石冰啜了一口咖啡,嚷道:&ldo;小姐,給我加點糖。&rdo;等服務生將糖拿來倒進杯子裡,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ldo;我想你們也查到了,是他先給我打電話的,那時候……我看看手機……他給我打電話是下午四點半。你們應該也知道,我之前去孟家莊暗訪過毒豆芽的事,就是那次暗訪,我和陳海認識了,還留了電話。昨天他給我打電話說要爆料,說毒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