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還是實話實說吧。&rdo;

&ldo;三位警官，我發誓，真的沒有。&rdo;

&ldo;你不是說家裡還有帳本嗎?你以為我們會放過這麼重要的物證?&rdo;蘇鏡說道，&ldo;套子，遞給他看看。&rdo;

宋達一看，正是自己記的帳本，臉都綠了，囁囁嚅嚅說不出話來。根據帳本記載，幾年來他送給劉楓現金、購物卡、名煙名酒將近十萬元。

蘇鏡問道：&ldo;這個劉楓是不是跟每家作坊都收了錢?&rdo;

宋達終於老實了，說道：&ldo;不給錢，怎麼可能幹下去啊?&rdo;

&ldo;你跟陳海從來沒打過交道?&rdo;

&ldo;最多就是見面點個頭，真沒打過交道。&rdo;

宋達的話得到了黃守江的證實，他說陳海到孟家莊之後，基本上一直窩在棚屋裡，很少出去閒逛。

仇人相見，理當分外眼紅，可是黃守江卻不敢眼紅，儘管他知道就是這三個人把作坊舉報了，但他敢怒不敢言，見了面還是笑呵呵的，甚至想站起來握手，後來覺得在審訊室裡這麼幹不太合適，這才訕訕地坐下了。不過，熱情依然不減，他開朗地笑道：&ldo;蘇警官，真是有緣啊，昨天剛見面，今天又見了。&rdo;

&ldo;有緣有緣，當然有緣了，&rdo;蘇鏡說道，&ldo;我都吃了幾年毒豆芽了。&rdo;

&ldo;冤枉啊，那豆芽根本吃不死人的。&rdo;

猛子說道：&ldo;哎呀，這麼說你成良民了?&rdo;

&ldo;良民，當然是良民。&rdo;

&ldo;少廢話了，說說劉楓的事吧。&rdo;

&ldo;這個……哪個劉楓?&rdo;

&ldo;少裝蒜，工商局那個劉楓。&rdo;

&ldo;他……沒什麼好說的。&rdo;

宋達是個炮仗筒子大嘴巴，這黃守江恰恰相反，嘴嚴得很，一方面是天性如此，另一方面他知道此事的利害。劉楓的後臺很硬，光靠這麼點事，根本扳不倒他，萬一把他供出來，將來倒黴的還是他黃守江。

蘇鏡說道：&ldo;其他幾個作坊主都說送過錢，就你沒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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