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就一口蘑菇一口椒,時不時再來筷豆腐,其他大魚大肉他都不動,白荷陪著他吃了一會,何世子忽然朝外叫道:“上酒,告訴廚房,再加一壺果酒。”
果酒?
這回輪到白荷好奇。
何雲峰吃爽了心情上來,也願意和她說,“這果酒是西域進貢給皇室,皇上賞賜給父王的,算你有福,趕上了嚐嚐。”
有下酒菜不喝酒沒滋味,何雲峰越吃越開懷,酒來了,他自己喝的是白的,白荷的那杯顏色澄亮,竟是淺淺的綠色,她試探著拿起來抿了一口,不知是什麼果榨出來的汁水,味道甘甜清爽,且最神奇的是,初喝是甜的,再品卻能依稀品出一點苦味,真稀罕了!
“哈哈,你猜不到吧,這是葡萄和仙人掌釀造的,這種貨,只有我府上有!”
何世子得意。
白荷一愣,“是皇室賞賜,難道七皇子沒有嗎?”
何雲峰:“七皇子,你自從進來了就問我七皇子,你和他究竟什麼關係?你找七皇子幹嘛?”
有私情?不可能!那是求人辦事?更加扯淡,要知道他和顧尹默坐著就是瓜州的兩座活佛,姓阮的到底有多笨才會捨近求遠。可,她一個平民百姓,不為情不為事,三番五次找人也很可疑,說起來,她跟自己回來真的是為了避雨?
何雲峰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不吃菜了,放下酒杯就問:“你是不是藉著我找平安王呢?”
白荷:“不是!”
這可不興承認啊,至少在遇到前不能,否則不是斷了去見七皇子的路了嗎?
白荷心裡叫苦,同時反思自己哪裡做的冒失,才讓對方察覺她有找七皇子的心思,而事實上,她哪裡做的都冒失,恨不得把心事寫在臉上。
白荷,就是這麼沒腦子,不是現在才沒有,是一直沒有,想當初她勾引鄭畢然就是一根筋,如今搭著何世子去找新目標,一開始能從烤雞翅入手投人所好已是非同尋常的進步,再進步卻是不能,尤其對面的還是宮廷培養出的絕對人精。她一上門就逮著七皇子問,反覆提了兩次,何世子是有多蠢才覺不出她的意圖,自是早就發現了,只是前面沒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