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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子一合掌,道:“藍大俠,三日後,貧道當以天道教武當分舵主的身份,晉見教主,目下本門中難免有生性躁急之人,貧道必得一番口舌說服他們。”
藍天義道:“如若他們堅持己見,不肯聽你之命呢?”
朝陽子道:“真要如此,貧道自會處置他們。”
藍天義道:“三日期限,夠麼?”
朝陽子道:“應該夠了。”
藍天義道:“可要我派人助你一臂之力麼?”
朝陽子道:“貧道自信能夠應付。”
藍天義道:“那很好,三日後,本座再來。”
朝陽子道:“三日後,貧道仍在這七星峰頂,恭迎教主大駕。”
藍天義回顧了藍福一眼,道:“我們走吧!”
轉身登上較轎,在藍福等擁護之下而去。
朝陽子一合掌,道:“送教主。”
藍天義末再答話,小轎如飛而去。
朝陽子目睹藍天義等離山而去,才回顧了巢南子等一眼,道:“師弟,咱們回到觀中去吧!”
巢南子道:“小弟不想回去了。”
朝陽子道:“你要到那裡去?”
巢南子搖搖頭,道:“天涯海角,小弟都可安身。”
朝陽子道:“唉!咱們回到觀中,再仔細的談談如何?”
巢南子搖搖頭,道:“敬望掌門師兄能夠給小弟一條生路。”
浮生子、青萍子齊聲接道:“掌門師兄,小弟等希望能夠追隨二師兄,一起離開。”
朝陽子道:“你們當真的都要走麼?”
巢南子、浮生於、青萍子齊聲應道:“小弟等不願淪為藍天義的爪牙。”
朝陽子神情嚴肅,冷笑一聲,說道:“你們自覺能夠走得了麼?”
巢南子道:“藍天義很可能在七星峰下埋伏了高手伏擊,不允許我們武當派有人能離開此地,但小弟覺著如其受命於人,濟惡助虐,倒不如戰死來得心安。”
朝陽子仰天長嘆一聲,道:“你們可是誠心要把歷代祖師辛辛苦苦創出的基業,完全斷送,要眼看著幾百位武當弟子,全都送命在藍天義的利劍之下麼?”
巢南子道:“小弟覺著,如其瓦全,不如玉碎,同樣是門戶覆亡,為什麼不留一個英勇之名呢?”
朝陽子冷冷說道:“虛名誤人,於事何補,你們和我相竟然是對我全不瞭解。”
巢南子也變了臉色,道:“是的,我們平日對掌門師兄,百般敬重,確實未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極端怕死的人。”
朝陽子長嘆一聲,低聲說道:“你們可是認為師兄當真降了那藍天義麼?”
巢南子、青萍子,對望了一眼,默然垂下頭去。
朝陽子接道:“我只是不願眼看百多位武當弟子,身遭慘死。”
環顧了四周的弟子一眼,低聲接道:“在那場大戰即將爆發之際,我似乎聽到一種傳音之聲,對我說,小不忍則亂大煤,如其全派被屠,不留一個活口,何不偽事降敵,以圖啟起,武當派流傳數百年的基業,如若毀在你們這一代,於心何安?”
巢南子怔了一怔,道:“有這等事,他可曾說明身份?”
朝陽子道:“沒有,他的聲音很陌生,乃小兄生平中第一次聽到的聲音。”
巢南子突然一欠身,合掌說道:“我們幾乎誤了師兄大事,還望掌門師兄勿怪。”
朝陽子道:“我想那藍天義也不會就很放心的相信了咱們,必然還會有進一步控制咱們的辦法,好在我們有數日時間,還可從長計議。”
且說,藍天義乘坐軟轎,在藍福前呼後擁之下,離開了七星峰。
一路上奔行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