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峰心中任道:“聽他口氣,還未認出我的身份,最好是給他一個莫測高深。”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在下是過路的,承方丈慈悲,留宿寺中,看到你們這等殺人放火的惡毒匪性,頗有不平之感……”
藍福冷笑一聲接道:“一派胡言。”
目光轉到白眉老僧的臉上,道:“原來老禪師已經早有了準備。就應想起來才是……”
突然仰天打個哈哈,接道:“老禪師,只請一人,不覺實力太過單薄麼?”
白眉老僧在聽到那江曉峰呼喝之聲時,已然睜開眼睛,輕輕嘆息一聲,道:“阿彌陀佛,施主和老衲素不相識,何苦卷人這是非漩渦之中,聽老衲之言,快些去吧!”
江曉峰搖頭道:“此刻就是想走,只怕也走不了。”
白眉老僧道:“老衲代你向這位藍老施主,求個人情,放你離此就是。”
江曉峰心中暗道:“這老和尚明明一身武功,不知何以竟不肯出手抗拒,看來非得拖他下水不可。讓他百口莫辯。”
心中主意已定,故意冷笑一聲,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在下既蒙老撣師邀來助陣,豈能坐視老禪師被人殺死不救?”
白眉老僧一皺眉,道:“老衲和你素不相識,怎會約你助拳?”
江曉峰道:“老禪師明明約了在下來此協助抗拒強敵,為何又不敢承認呢?”
白眉老僧道:“施主感情,老衲心領了,你還是快些逃命去吧!
江曉峰道:“老禪師又為何改變了心意?要在下逃命?”
白眉老僧笑一下,道:“你留下,也不過是多加一條人命,於事何補?”
藍福冷眼旁觀也不介面,靜靜聽著兩人相辯。
江曉峰道:“這老和尚一心想死,不知為了何故。”
心中一急,突然說道:“老禪師金蟬交給在下,已是懷壁其罪,你想我還能夠走得了麼?”
江曉峰目光微轉,只見藍福和藍家鳳四道目光,都已投注自己的臉上,顯然,這番話,已然收到很大的效果。
原來,他忽發奇想暗道:“那老和尚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卻把寺中僧侶全部道走,死亡之故,是為了一隻金蟬,我如能把生死的大罪攬上身來,看他知何處理。”
心中暗定主意,口中卻說道:“老禪師只管放心,我收藏金蟬之處十分隱密,他們可以取我之命,卻無法取去金蟬。”
藍福喚了一聲,道:“你把那金蟬吞人腹中麼?”
江曉峰道:“沒有。”
藍福道:“放在三十三天上,十八層地獄中。”
江曉峰搖搖頭,道:“都不是。”
藍福道:“那麼老夫相信你會把它交出來。”
白眉老僧突然接道:“你這人滿口胡言。”
目光轉到藍福的臉上,接道:“藍老施主,不用聽他胡言亂語,他乃今晨才到敝寺中討食之人,老衲怎會把金蟬交付於他。”
藍福道:“禪師可能舉出證明麼?”
白眉老僧怒道:“老衲從不說一句謊言,還要什麼證明?”
他面對死亡,從容鎮靜,毫無畏懼和自保之意,但藍福一句輕藐之言,卻使白眉老僧臉上泛起了忿怒之容。
江曉峰心中暗暗喜道:“原來,他還未勘破榮辱之關!”
但聞藍福冷笑一聲道:“在下也素知老禪師不說謊言……”
白眉老僧接道:“那就是了,你割下老衲首級,回去見藍天義吧!”
藍福冷笑一聲道。“如是在下夠帶回金蟬,豈不更好。”
白眉老僧道:“金蟬已為老衲放走,你怎的不肯相信?”
藍福道:“時事多變,人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