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修道:“姑娘,在下有句不當之言,說出口來,希望姑娘不要生氣。”
藍家鳳沉吟了良久,道:“好吧!你說,你己知道我孃的甚多事情,那也不用瞞你了。
不過,這些事,你不能講出來。”
王修道:“這個自然……”
聲音突然間轉變的十分低沉,道:“令堂肯把丹書、魔令交給那藍天義,只怕是另有一種很特殊的條件。”
藍家鳳道:“什麼條件?”
王修道:“這個,在下也不敢妄言……”
抬頭目掠藍家鳳,接道:“令堂已告訴你,說你不是藍天義的女兒,但不知她是否告訴過你生身之父又是誰?”
藍家鳳怔了一怔,道:“沒有提過,也許我那生身之父,還在人世。”
王修道:“姑娘仔細想想看,令堂可能會在遺書上有些暗示。”
藍家鳳道:“沒有,我完全不知道。”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不再言語。
默然良久,還是藍家風忍不住,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王修道:“在下在想,姑娘是不是……”
話到口邊,只覺難以出口,是了半天,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藍家鳳苦笑一下,道:“你說吧!不要緊,我也希望知曉生身的父親是誰。”
王修道:“就目前情形看來,令堂生前和指塵上人最為親近。”
藍家鳳道:“你是說,我是指生上人的女兒?”
王修道:“在下只是有此懷疑。”
藍家風道:“這個,這個…”
她的話聲,十分艱澀,這個了半天,才說出了一句話,道:“不是。”
這一下,倒讓王修感到有些意外,抓抓腦袋,道:“你怎麼知道不是?”
藍家鳳道:“我娘在遺書中說過,求我這作女兒的原諒她,並坦直的告訴我,我不是指塵上人的女兒。”
王修心中暗暗忖道:指塵上人、藍天義、藍夫人,這已經夠複雜的了,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人介入不成?
心中念頭百轉,但卻不便多追問下去,只好一轉口風,道:“藍姑娘,咱們暫時不談這件事……”
藍家鳳接道:“不妨事,你心中有什麼話只管說出來吧!上一代的恩怨,希望由我手中,作一個總結。”
王修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令堂的事,已經再現。”
藍家鳳忽然流下淚來,悽然說道:“江曉峰,你聽到了麼?”
江曉峰道:“聽到了。”
藍家風道:“我是個野女孩,母親扶養我長大,但我卻不知曉父親是誰。”
江曉峰道:“豪傑英雄,不問出身,再說姑娘的身世,比起我江某,那又強的多了。”
藍家風道:“你……”
江曉峰接道:“姑娘還有一個母親養你長大,我江曉峰連父母是誰,全然不知,從個孤處深谷,在寂寞中長大,算起來,我才是真真正正的野孩子。”
王修輕輕嘆息,道:“你們同病應該相憐。”
藍家鳳一整臉色,道:“一個人身世如何,只是個人的事,目下要緊的是江湖大局……”
王修接道:“對!如若不能剿滅了藍天義,武林還不知要有多少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藍家風道:“王老前輩,是否已想出了對付那黑衣人的法子呢?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王修道:“姑娘,你對‘換心香’的事,知曉好多?令堂的遺書中,是否曾提過‘換心香’這種藥物?”
藍家風道:“提到過,只是不太詳盡。”
王修道:“換心香是否和十二金釵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