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雄帶來隨從的治詭師們,被紅眼治詭師的變故給嚇了一跳。 曹宴更是頭皮發麻,看向了殿內,義父還在裡面呢! 怎麼大耳和紅眼都失效了,紅眼的駕馭者甚至遭受重創? 難道是突發詭禍?將天子和義父都籠罩在了裡面? 他心裡頓時有些焦慌,喝道:“快救主公!快!”說罷,就衝向了大殿。 其他隨從也要跟上。 然而禁衛軍早就發現了他們的異常,看到他們的異樣雖然心裡也發毛,但是想到天子就在一旁,不禁心中大定,隨後將他們攔住,並試圖喝退。 曹宴連忙喊道:“殿中有詭異,快快護駕!”眼前這些禁衛雖然他們可以輕鬆抹除,但畢竟要耽誤時間,所以他還是想勸說為主。 “哼!聖天子垂堂,何來詭異?”一名虎賁僕射站了出來,呵斥道。 同時,有其他部禁衛也發現了這裡的情況,向著這邊靠攏。 “衝進殿去!”事已至此,曹宴雙目狠意浮現,他們在計劃中本來就有可能與禁軍一戰,如今倒是應上了。 他出拳相向,體內詭異氣息瀰漫,似乎連雙拳外都蒙上一層朦朧的黑霧。 那虎賁僕射見狀大驚,持刀而擋,但是那逼人的詭異氣息依然讓他感到心寒,就連他身後的不少禁衛也都渾身一抖。 短兵即將相接,然而,這就在這時,曹宴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降臨在自己身上,讓自己動彈不得,而那名虎賁僕射則是趁機橫刀在曹宴的脖頸上。 其餘治詭師也要紛紛出手,卻見各種詭異手段都戛然而止,一股直面的威壓撲面而來,一時間彷彿有大恐怖即將降臨一般,將他們死死的壓制住。 於此同時,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響徹在所有人耳中。 “都給朕都住手!” 周秀的聲音隔著很遠傳了過來。 明明他身在堂內,卻讓外面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這讓所有擁有詭異力量的治詭師都感到惶恐,詭異怎麼會說話?難道是是天子掌握了更強大詭異力量? 只是這股威壓怎麼毫無詭異那種令人厭惡的邪惡感覺,而是無正無邪的威嚴,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甚至於,就連地上成形的眼球也都呆在原地,其所散發的詭異氣息都淡了許多,就像是本能的感到威脅,收斂氣息一般。 堂內,趙雄正要號令自己的隨從們衝進來挾持天子,就見面前的周秀猛地喝了一聲,那音浪震的他都耳膜疼痛。 “卿之隨從不甚安穩啊!”周秀始終只將一絲龍威壓在趙雄身上,這是震懾他的同時,也不消磨他的銳氣,免得和之前潘仁一樣,變得麻木不仁,失去了靈魂。 “陛下!此皆是隨臣征戰多年的勇士,來此也是為了勸誡陛下遷都沂郡的!”趙雄感到氛圍有些不對勁,但仍然硬著頭皮說著。 “讓他們進來吧!”周秀又道,話語傳到堂外,雙方立刻解除了對峙,或者說禁衛們都收回了對準搖搖欲墜的治詭師們的武器。 隨著一道開門聲,那十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隨後又聽“嘎吱”一聲,大門又緩緩關閉。 這下,隨從進來了,趙雄卻有些坐不住了,他的思維很敏銳,自己都說了這些人是能征善戰的勇士,天子竟然還敢放他們進來? 看看堂內都是不精武藝的郎官和宦者,天子莫非以為他們能護自己周全嗎? 這全然不可能,從剛剛他交談他就能看出來,天子仍然聰慧的很。 難道是他故作虛勢?但這也太冒險了啊! 最讓趙雄又驚又疑的是,天子究竟是怎樣發現堂外的異常的?還有那一聲暴喝,就算是軍中的大將也未必能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啊!沒錯,是說出來,就像剛才和他那樣的對話一樣,只是音量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還不等他再驚疑,他的隨從們已經到了他身邊,有人輕聲呼喚了一聲“主公”,卻被趙雄瞪了回來。 然而趙雄這一瞪,卻更加震驚了,只見他們都好像已經經過一場惡戰的樣子,都萎靡不振的,面上還能看到流下的汗跡。 趙雄這下算是立刻警醒了,總算明白了皇帝為什麼毫不將他的隨從放在心裡,為什麼能輕易折服潘仁,原來不是用的權謀或詭計,而是動用了某種詭異力量! 他的態度立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