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周秀聽著躲藏在此的村民們的叩拜聲,揮了揮手讓他們起身,但是注意力一直放在暗道盡頭的未知存在身上。 而那存在似乎也在盯著他,但是並沒有出手,似是受那四條大鏈束縛的影響。 張天寶則是效仿著周秀進入密室的方式,也跟了進來。 “陛下,這是?”張天寶沒想到這暗道的兩旁竟然還建著不小的密室,而這密室中竟然還躲藏著村民打扮的人。 他立刻意識到,他們治詭臺這次是嚴重失職,不僅沒發現神像下的機關,還沒發現這裡的村民。 而周秀只是讓他待著,就開始了對村民的問話。 “這間祠堂是什麼時候修建的?那座神像又是怎麼回事?這暗道又是什麼情況?”周秀連著三問,讓村民們都手足無措的互相望著,似乎周秀問的都是他們的秘密。 他們在這密室被發現就已經很離奇了,更離奇的是發現他們的還是幾輩子人難得一見的天子。 這讓他們答也不是,不答又怕被皇帝處罰。 而且皇帝這模樣,雖然面目俊朗,但是頭角崢嶸,手上也不知是穿了什麼手套,又黑又白,看著就讓人心生懼意。 “如今村裡村民全部中邪,肆虐河東,而他們中邪的原因和此地有很大關係。 陛下心懷黎民,不忍他們受苦,想要救助他們於詭異手中,你等就如此坐視不管嗎?” 張天寶在一旁說道。 村民們聞言大受觸動,村裡就這些人家,大多是親友,自然關心,於是乎他們低著頭低聲言語了幾句。 隨後一名年齡較長的女子站了出來,躬身道:“陛下!您方才所問,我等有所知,有所不知,只能答出其中一部分,望陛下見諒!” 周秀早將他們的話聽到耳中,因此也明白她想要隱瞞一些事,但他並不擔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小心思都是破解起來易如反掌。 “你如實告知就是!記住,是如實告知!”周秀畢竟經過前世教育的影響,對百姓的善意是其餘帝王無法比擬的。 但是畢竟情況特殊,整個河東都處在詭異威脅的情況下,他拎得清輕重,若是他們不老實回答,他也不妨施展手段。 那女子應是見過些世面,此時聽出了周秀語氣中的嚴肅,嚥了口唾沫後方才答道:“回,回陛下,這間祠堂是先帝登基之初建立的,當時郡縣裡還有幫襯! 而這神像則是......則是一名方士使喚人來建的,說是要鎮壓邪異! 而暗道的深處,我等就不知了,只知道那方士警告我村子,若是不想滿村死絕就不要貿然進入......” 她話還沒說幾句,其餘村民就已經面色大變,這女人說的和他們商議的不一樣啊!怎麼把不該說的也說出來了,難道不知道那方士是皇帝的死敵嗎! “哦,方士?”周秀瞥了一眼張天寶,剛才還義正言辭勸誡村民的除詭校尉,此時已經雙目瞪圓,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 然而還不等他觀察皇帝的表情,就又聽周秀繼續說道:“是太平山的方士?” 這句話,頓時讓張天寶如遭雷擊,呆愣在原地。 而那女子也驚奇於皇帝竟然一語道破了自己沒說出來的話,更是慶幸於自己剛才沒有隱瞞太多,否則以皇帝這本事,後果難料啊! 她連忙說道:“陛下聖明!那方士確實經常提起太平兩字,但有時說太平山,還,還有時談起太平教、太平軍!” 說完,她便顫抖著身子低著頭,不再去看周秀,太平山也就罷了,太平軍可是當年的大反賊!幫助大反賊辦事,就算他們這些村民也知道這是殺頭的罪! “太平教張千忍嗎?”周秀口中嘟囔了句,讓已經呆如木雞的張天寶身子再度一震。 然而周秀大腦裡卻快速運轉著:難道說暗道深處的未知存在是張千忍封印的?他竟然如此厲害?那他究竟是怎麼敗給朝廷的?難道說朝廷或者說皇室還隱藏著什麼不出世的老怪物不成? “回陛下,那人確實是張千忍,我村裡也不想給他辦事,還隱藏秘密,但是那傢伙手段狠辣,殘暴兇虐,還會妖術,我們為了生計,才不得不屈從啊!還望陛下恕罪!”一名村民見周秀知道了真相,恐懼的跪了下來。 然而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