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索要了更多的陣法。
馮止遠不知道,趙淮卻是知道的,最早的五行派不過是靈門之中的部分人出去以後創立的,所依仗的就是靈門之中祖傳的五行陣,可惜那人學得不到家,後人又自詡聰明,改來改去,五行陣的威力減弱許多,若不是還可以當做劍陣配合人使用,恐怕五行派早就無存了。
當然,也是五行派的那個老祖宗經營有方,能夠招徠有能耐的散修加入其中,這位木行主原來也是被招徠的散修。五行派五個元嬰修士,一行一個,有三個都是從別處招徠過來的散修,靠得也是那位建派老祖宗從靈門中帶出的萬年株靈草和大量的靈石。
“你師父現在是顧不上你了,你把這個拿去吧。想來都是給出去的東西,你師父不會在意,在這裡學習陣法也是不錯的!”趙淮招手讓陳易知過來,又一探手,把那個沾染了血色的儲物袋轉手給了陳易知,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一句,順手彈了一個小火球,燒了那殘屍,便大步向外走去。
陳易知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師兄的屍骸便已經蕩然無存了,白玉地面上連火燒的痕跡都沒有,不過是個小火球,便在瞬間燒掉了一具屍體,不但沒有味道,連灰黑的痕跡都沒有,這也是個有大神通的人啊!
即便知道了修仙界有關於等級的種種說法,無從判斷對方等級的陳易知還是習慣用“大神通”這樣含混的說法來形容。
拿著那染血的儲物袋,呆呆地看著趙淮用傳聲符叫回了自己的徒弟,然後帶著那兩人飛天而走,陳易知才明白過來,他是真的被自己的師父扔下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與其說是失落,不如說是哭笑不得,剛才討要交代的師父就這麼輕鬆地用三年的靈草換過了怒氣,三年,一天滿打滿算只能夠拿走三株靈草,一年三百六十天,三年一千零八十天,也就是三千二百四十株靈草,就以這樣的價格,師兄的一條命就可以不追究了?
有些茫然,人命就這麼便宜嗎?
後來,當陳易知知道了木行主拿走的最低價的一株靈草也能夠摺合高階靈石上百的時候,他才算知道了他師兄死的並不算太冤枉,至少那條命太貴了,一塊兒高階靈石等同於一百塊兒中階靈石,一塊兒中階靈石等同於一百塊兒低階靈石,在生活都以低階靈石算賬的時候,那一株靈草已經可以賣得數人的性命了。
十萬個人中只有一個人才有靈根,可能還是偽靈根,而十個修煉的人裡面才有一個能夠築基成功,之後能夠結丹的比率則是一百人中才有一個,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可能結丹的築基後期弟子的命,實在是遠遠不值一株靈草。
這樣一想,這條命就太貴了。
站在空曠的大殿中,陳易知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被繩子捆綁著的妖修這時候也醒了,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啼哭,陳易知的情緒有些複雜,這個妖修,到底要怎樣處置呢?想要一走了之,卻也不忍讓他在這裡受凍餓死,索性給他解了繩子,放了他,他還沒有靈智,也不知道殺人吃人是錯,殺了他也沒有意思,何況,殺了他,師兄也活不過來。
抱著這樣的心態,陳易知善心地放縱了“兇手”,然後也離開了大殿,他要繼續研究陣法,等到天黑了,再考慮在哪裡休息好了。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三十九章 夜晨
第三十九章 夜晨
靈山的夜靜謐而深邃。這樣的夜晚,早早睡覺都是一種損失,梅林中,逸夢找了最高最大的那一株攀爬而上,其實一點兒也不難,梅樹的枝椏很多,像上臺階一樣踩著一級級登上去就好了。
坐在粗粗的樹枝上,靠著樹幹,看著星空,視野開闊,近在眼前的梅花也好似開在了天際一般,幽幽的梅香在暗夜中愈發動人,偶有一兩片花瓣不堪風拂,飄然而下,逸夢伸手接過,面容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