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家家主色變,還真是有意思。
一隻狐狸,能夠給他換來多少的好處呢?迅速地在心裡算計著,關於這隻狐狸,鳳國給出的答案不過是毛色罕有,算是襯托朱錦的物件,可有可無。為什麼她非要這隻狐狸不可呢?是為了出風頭,還是為了其他,莫非,這狐狸真的是什麼靈狐嗎?
神女靈狐的傳聞,他從來不曾相信過,雖然每一個皇帝都說自己是真龍天子,但依然會老會死,說到底也是個不太平凡的凡人罷了,若是真的有靈狐… …種種長生不老的傳說浮上眼前,皇帝所想,更為飄渺了一些。
逸夢沒有想到自己一句求懇會讓皇帝動了那麼多的念頭,她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就有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準備,硬著頭皮等著皇帝的答覆。
大臣們都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齣,有些詫異地觀望著,於是,大殿上出現了真空一般的靜默,壓抑的無聲。
“說一個理由,你有什麼理由證明這靈狐本來就是你的?”皇帝的苛難是意料之中,逸夢長吁了一口氣,還好,不算太難。
“請準臣女一試。”水汪汪的眼眸專注地看向皇帝,堅持與求懇都在那一雙眼中,讓人不忍拒絕。
“你且試來。”皇帝當做看戲,擺擺手讓逸夢去試。
站起身來,逸夢還在細細盤算著這一試要怎樣才算證明,這道題說難不難,只要可以說出一個通順成理的理由即可,可細想來。要怎樣證明?如同一張桌子,你說它是你的,要怎樣才證明是,你叫它它答應嗎?物品可以用購買檔案和人證加以證明,那麼,狐狸呢?
要怎樣證明狐狸哥哥是自己的?若是真的表演一叫一應的把戲,一來太過淺薄,二來也等同於羞辱,她不能夠讓狐狸哥哥受那樣的委屈,那,還能怎麼做?
籠子是鐵鑄的,兒臂粗的欄杆怎麼看也不能夠輕易開啟,逸夢看向了鳳國的使者,那位年輕的使者衝她歉意地笑了笑:“若是知道這是小姐的狐狸,我們是怎樣也不會把它當做禮物送來的。”
“沒什麼,屬於我的永遠也不會落到別人手裡。”逸夢對這位使者全部的好感都終結於狐狸哥哥的出現之前,即便他不知情,卻也成了幫兇,無罪卻不能原諒。
使者拿鑰匙開啟了籠上的鐵鎖,“咔嚓”的聲音似乎引起了狐狸的警覺,他的耳朵聳了聳,卻沒有睜眼,也沒有抬頭。雪白的毛髮缺少了光澤,整個萎靡成一團,小小而可憐。
“一路上喂他什麼都不吃,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奇蹟了。”使者不鹹不淡地敘說著,引得逸夢又是一陣心疼,到底發生了什麼?跟賀佳蕊有關嗎?
是自己讓他去送賀佳蕊的,即便跟賀佳蕊沒有關係,也是自己的請求讓他出事的,都是自己的錯!逸夢再次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緒當中不可自拔,水汽從眼底升起,朦朧了雙眼。
溫柔地抱起狐狸。不計成本地往他的體內注入靈氣,似乎感受到了逸夢的作為,狐狸微微睜開眼睛,烏黑的眼眸黯淡無光,倦怠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吐出舌頭來舔了舔她的手心,好像在表示自己沒事。
狐狸比以前小了許多,小小的一團,一把就可以抱在懷中,輕飄飄的,觸手之處,都可以摸到皮下的骨頭,怎麼瘦了這麼多?
再次回到大殿正中,對著一雙雙等待看到證明的眼睛,逸夢毅然說道:“他與我血脈相連!”
血脈相連的血親,怎樣也無法割捨的血濃於水,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說出了一個自己的秘密,逸夢陡然覺得身上一鬆,面對那些驚愕的目光都已經可以平靜對待,包括,陳明瑞。
不等皇帝再次發問,逸夢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把本命精血從食指逼出,餵給狐狸哥哥吃,如果自己的內丹可以幫助他修煉,讓他能夠化成人形,那麼,自己的精血也可以,既然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