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就在家裡,在你房間的床下有一個… …”
“不要說。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這些!我要叔叔好好的,爹爹已經不要蝶兒了,叔叔也不要蝶兒了嗎?”蝶兒捂著耳朵嚎哭,聲音哀切。
“吵死了!”微微皺眉輕語,動動手,改了一個髮髻,兩側垂髮捲起來遮住耳朵。
被微微一打岔,逸夢也無法感同身受了,嘆息一聲,問:“你說,我要不要救他?”
“他既然想死,你何必管。”微微冷冷地說著,對於人類的感情她一向是不屑和鄙視的,明明是那麼短暫的壽命,卻總是追求那麼多東西,最後死了,還不是化作塵土,什麼都沒有,真是不可理解。
“只是蝶兒太可憐了!”逸夢又看了看蝶兒,她被俞安海一掌打昏,淚痕未乾的小臉兒上滿是哀傷之色。
俞安海把蝶兒抱起往外走。大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侍衛服飾的人,目不斜視地等在那裡,看到蝶兒眼中明顯有了喜色,看到俞安海眸中則劃過一抹複雜的變化。
“我把她打昏了,她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她!”把蝶兒交到那侍衛的手上,俞安海似乎鬆了一口氣,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那侍衛抱著蝶兒,目光溫柔地落在蝶兒那佈滿淚水的小臉上,騰出一隻手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是在擦什麼易碎的珍寶,珍而重之。
“如果可以,帶她走遠一點兒,她最喜歡的大概是自由自在的生活,這個皇城不適合她,會把她悶壞的!”俞安海背過身去,這麼說了一句,就往回走!
侍衛默然點頭,抱著蝶兒,對著俞安海的背影深深一拜,“我自小無父無母,叔叔對蝶兒有撫養之恩,請受我一拜!”
俞安海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走回房間,從床下取出一罈酒,揭開封,大飲起來。
“我們走吧!”逸夢瞥了一眼。就要往外走。
微微詫異,“你不救他?那可是毒酒!”
“我會覺得他可憐,會覺得他傻,但我不會阻止他去死,他的喜怒哀樂,原本與我無關,若非他救過我,我根本不會來看。我會為了這世間的悲歡離合而感慨,會為了花謝葉落而傷感,卻不會違揹他們的意願,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法則,也是規矩。”
“我們只要看著就好,只要感悟就好,即便融入,也是為了心境的鍛鍊。”微微補充著逸夢的話,若有所感,“逸夢,你好像變了。”
逸夢搖頭不語,她沒變,也許眼界開闊了,會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了。但其實沒變的,她還是那麼自私,看重的只是自己,她不是神,救不了人。
俞安海殺了那麼多人,若是按照殺人償命的規矩,他早就應該死了,她有什麼理由去救?僅僅因為曾經從他懷中偷走靈藥,曾經認識他麼?這對其他人,又是何等的不公平?
若是他執意不願死,也可以跟蝶兒逃出。她自然可以多給便利,而現在,是他選擇的,她憑什麼去阻止?
“咚——”屋中傳來了酒罈倒地的聲音,逸夢沒有回頭,拉著微微迅速離開了。
後來,逸夢才知道關在那個民居中的人都是等死的,皇帝給了三日的期限,賜下毒酒,讓其有時間反省自盡,也有想逃的,那等待他的就不是毒酒,而是剮刑了。
逸夢讓微微給了蝶兒不少的靈藥,蝶兒沒有留下,而是在離開皇城的路上一根一根地扔著玩兒,把那些靈藥全部扔在了山野路旁,她和那個侍衛拉著俞安海的屍體返回了小鎮,後來就在那裡定居了,據說過的也不錯。
密室之中成了逸夢的居所,在陣中一邊恢復,一邊聽微微說外面的事情,大概是常給逸夢說這些瑣事的緣故,微微的八卦之心也多了不少,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她的髮色眸色也做了改變,衣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