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中,他自然是要百般保全,自己就這麼一個孫兒,若是失了性命,又找誰去討要?
看到爺爺疲憊嘆息的模樣,蘇鳴又覺得剛才的爭吵太過,主動下廚做飯去了。
“這樣的性子,真不知是好是壞!”
在山上小住了兩天,蘇鳴便又下山了,同一天,老者也再去訪友,臨去時想無論如何也要多叫一些人以防不測。
各地的盜匪猖獗,地方易主極快,盜匪好似有計劃一般,只攻擊地方官員的府衙,一旦得手隨即佔領,條例不變,倒也不太影響普通人的生活,一時之間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抗,有些地方甚至取消了苛捐雜稅,還得了不少人的擁護。
皇城之中的高官也有坐不住的,什麼叫做造反,就是底下的人推翻上面的人,自己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地方官員已經不保,自己的位置又能夠待多久?
皇城之中不少人人心惶惶。更有不少人泰然自若,有人鼓吹,有人相信,一股勢力很快地建立起來,不少官員都被拉攏進去,對著皇城之外的皇宮有了更多的想法。
這時候,幾家大的商鋪悄然易主,一場劇變正在醞釀之中。
秋,肅殺的風,飄黃的葉,這一年的秋沒有了往日的熱鬧,還有人出城遊獵賞玩,一批又一批,卻少了女眷,多了護衛隨行,更有大批行商反常地在秋時離開皇城。
皇宮採買了不少的東西,到了冬時,除了能夠多添一些錦緞首飾花燈,其他的果蔬就都沒有了,要趁這個時候多買些才好,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不會例外。
採買的車子多了,押車人也就多了,拉低帽子,黑溜溜地眼睛四下張望,能記多少記多少,進出的門口,來回的宮女,等到車子出來,外宮的地形圖也出來大半了。
“是從這裡進去嗎?”皇宮外不遠的小山坳裡,一輛馬車並不少護衛都停在這裡,馬蹄下包裹了布條,行走起來沒有聲音,這些人說話也是很小聲的。
“我只在內宮,不知道外宮的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吧!裡面這裡是永天宮,這裡是幻情宮,這裡是凝煙宮… …皇帝一般都在守心殿裡待著,至於裡面有沒有密道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被詢問的女子曾經做過宮女,在宮中待了五年,大致的方位還是能夠記得的。
問話的人是侍衛服飾,他一邊聽著一邊和一張紙上的核對,核對完之後用腳抹去了地上凌亂的圖畫。
有人把那名女子蒙上了眼睛帶走,另一人過來問:“用不用這麼麻煩啊,直接讓她畫圖不就得了,還要核對這麼多遍!”
“事關生死,若不是害怕把命丟在裡面,我哪裡需要核對?就這樣我還嫌知道得太少哪,可惜,皇城附近的宮女太少了,不是說能進內宮的宮女都是家裡有些權勢,想要進宮當妃子的麼?怎麼皇城中沒有兩個?”
“你知道什麼,‘返籍制’你知道不?外放出來的宮女除非是嫁到皇城或者附近人家,否則都要遣返原籍,不得在皇城逗留,而皇城中那些大官的子女想要去當宮女,也簡單,找一個遠一點兒的親戚家,把自家女兒的籍貫寫在那裡,這才能夠進宮… …返還原籍之後,都要在當地官府報備,爾後不管嫁人還是居家,都不得再入皇城… …防的就是咱們這樣的相互勾連,然後圖謀不軌的。”又一人聽到談話,過來解釋了一下返籍制。
“這哪能防得住,該知道的咱們不都是知道了嗎?”揚揚手中的紙,那人得意地說。
“你知道的那些都是皮毛,這都是兩年前的東西了,誰知道現在有沒有變化,而且這其中有沒有陷阱有沒有密道,咱們都不知道,若說皇宮之中除了宮女沒有侍衛,沒有皇帝的暗衛,我可是不信,若是那樣,他這個皇帝怎麼能夠坐得那麼安穩?”
“有沒有,都要去了才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