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難走,他都是要和這個女人一同走一走。
熙和軒……
容華聽到聲響,從視窗望出去。
見古越打橫抱了一動不動的白筱進來,陡然一驚,搶到門口,未開口詢問,眼裡的憂慮和疑問依然盡現。
古越側眸笑看他一眼,“睡著了而已。”能讓容華失去常態的也只得白筱一人。
容華微微一愣,讓開門口,由著古越將她抱進屋,送上過去白筱居住在這裡時所睡的軟榻。
白筱雖然已離開此處已久,但她的那張軟榻卻一直留了下來,無論是容華還是古越都沒有想要將那塌拆移去的想法。
沒沒進這間屋子,視線最先落在的總是這張以為她再也不回用上的塌上,至於心裡生出的是何種想法就不可言語了。
不想今日竟再次用上。
樹影順著月光,從視窗撒入,婆婆娑娑的蒙了她一般,將她的臉映得模糊一片。
古越為她蓋上薄被,曲著手指輕輕在她熟悉的面頰上刮過。
回桌案邊,凝看著白筱面龐的容華,“不用胡猜,我和她什麼事也沒有。”
容華將視線移向與自己同樣的臉,並不多作停留,淺笑了笑,“她到信得過你,肯這麼就睡了。”
心中隱痛,她又是而來,卻也能在路上睡的這麼沉,可見這些日子,她過得如何辛苦疲憊。
古越掃了眼他手中書卷,是一本他常看的藥經,在他記事來,已記不清容華到底看過多少關於醫藥方面的書籍,但著一本,這許多年來,卻不時看他在看。
以容華過目不忘的能耐,這本書看了十好幾年,怕是早背的滾瓜爛熟,不解他為何總反覆在看,“你那法子,當真使得?萬一失誤,那個珠兒可是大禍害。”
容華放下手中書卷,“沒做過,誰也不能肯定結果,如果敗了固然是大禍害,但萬一成了,卻是再安全不過。”
古越微抿了抿薄唇,點了點頭,仍有些不放心,“話雖如此,畢竟我得離一些日子,萬一有什麼事,你一個人應付甚是辛苦。”
“不妨事,如果你護著筱筱把那珠子埋了,才是頭功一件。”雖然他不知道那珠子裡是誰的陰魂,但直覺如果不盡早處理,毀了白筱不說,一旦有機會重結魂胎,可許就不是活屍復活這麼簡單。
古越默了下去,過了良久才道:“在我回來之前,舅母那兒,你還是不要再費靈力了才好,少消耗一分,我心裡也踏實一分。”
“我自有分寸。”容華神色微黯。母親那兒早幾年前在他絕望地想放棄時,卻突然略有起色,讓他又重燃希望,越加小號靈氣設法施救。不料自那次以後,這幾年來,便再無動靜,“你還是加緊練功,早些恢復功力,也讓我心裡踏實一些。”
古越蹙了蹙眉,沒在反駁熊掌,起身上了自己的軟榻,又看了眼白筱,方盤膝運功,雖然他並不懼怕水,但去關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知途中會遇上些什麼事,自身的強大才是正理。
白筱睡夢中,看見一個和自己長得一般無二的白衣女人,坐在一處窗邊,窗外山清水秀,雲霧繚繞,一片靈秀之色。
然而她對著這片美景,竟雙目渙散,似看著外面的景緻,卻像是什麼也沒入那雙眼。
整個人像是被挖空心臟,死去的一般。
這時一個同她一樣長著一雙狐狸媚眼,體態纖長,美到極點的白袍少年男兒走來,停到她身邊,看了她一陣,嘆了口氣,“你那未婚夫也不知犯了什麼事,被送上了天雷臺,每日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焚身,說是要受七七四十九天的天雷之刑。
表哥和他鬥了這許多年,本來是誰也待見不得誰的,聽說這事,卻是慌了神,巴巴的趕著去開著天眼瞧著。看見太子第一天下來便已經皮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