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昱霆在紙上寫上:今收到商界大佬馮連發先生捐獻的糧食等物資八噸,感謝馮先生為抗日大業所做的貢獻,銘恩感懷,特此證明。落款是東江游擊隊。
陸昱霖把紙條交給馮連發:“如果日本人找你麻煩的話,你可以把這張證明向他們出示。”
馮連發接過紙條一看,這哪裡是幫他證明,分明是讓日本人懷疑他跟抗日部隊暗中勾結,他哪敢向日本人提起此事,弄不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敢,不敢,這些都是我自願捐獻的。”馮連發表面心甘情願,暗地裡叫苦不迭。
“還有,要是我走後,你敢找我堂兄還有我們陸家人麻煩的話,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長几個腦袋?”
“這我清楚,我決不敢與陸家人為敵。否則遭天打雷劈。”馮連發點頭哈腰,信誓旦旦。
“好吧,走了。”
陸昱霖朝陸昱霆和阿成揮了揮手,開著卡車朝九龍峽方向駛去。
第六十四章 從天而降
卡車一路暢通無阻,但到了最後一個關卡時,日本兵把卡車攔下了,幾個日本兵上車檢查,發現卡車內有煙土,連忙叫陸昱霖和馮連發下車。
“車上有違禁品,我們要扣押。”
“這是日中親善協會的山田會長的貨,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陸昱霆走下車來,從容不迫地跟哨兵交涉。
日本兵聽說是山田的貨物,不敢造次,連忙問身邊的馮連發。
“這真的是山田會長的?”
“是的,是的。”馮連發邊說,邊擦汗。
日本兵連忙撥通了山田的電話。
山田聽說馮連發運煙土出廣州,有點納悶。
“馮副會長,以前不都是在廣州城內進行交易的嗎?你怎麼出城了?”
“山田先生,是對方一再堅持要在城外交易,所以我不得不趕著出城。”
“原來是這樣,好的,你速去速回。你把電話給哨兵,我跟他說。”
馮連發把電話交給哨兵,山田命令哨兵放行,陸昱霖呼了一口氣,重新拉著馮連發上車,到了離九龍峽不到十里的地方,陸昱霖把馮連發放下。
“馮副會長,感謝你一路相送,好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馮副會長回去後怎麼跟山田交代,要不要我教你啊?”
“不用,我知道怎麼說,我就說是交易煙土的那夥人把貨搶了。”
“聰明,只要馮副會長還能把自己當成中國人,能將功補過,我們一定會不計前嫌,但如果馮副會長還執迷不悟,跟著日本人坑害自己的同胞,那等著你的將會是什麼,我相信馮副會長心裡一定清楚。”
“清楚,清楚。”
“好了,向後轉,開步走。後會有期。”
陸昱霖上了車,一踩油門,卡車絕塵而去。
馮連發望著漸漸消失的卡車,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揹著手,低著頭,朝廣州城走去……
近日,莎莎總是覺得胃裡難受,一陣陣泛酸,譚敬廷估計是她以前一直喝烈酒,把胃給喝傷了,便把家裡所有的白酒都交給桂花給鎖了起來。
桂花天天燒點小米粥給莎莎養養胃,可是,喝了一週的小米粥也沒見好轉,反而吐得更厲害了,常常反胃酸反到快把膽汁給吐出來了。
於是,譚敬廷便請個假帶廖莎莎去醫院看病,他給莎莎掛了個腸胃科。
“哪裡不舒服?”一箇中年醫生詢問莎莎。
“胃難受,老是要反胃酸。”莎莎向醫生陳述病情。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第一次。”
“你去躺在那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