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是人形,否則,一定會被紫極揍一頓。
“為什麼不能離開那裡?”兩眼撲閃,嘴角一翹,忍不住偷笑的相思,滿心的好奇。
“……”玉角沉『吟』不語。
相思腦袋中閃過問號。
倏的,暗紅的岩漿表面,陡然迴旋起了一片炙熱的狂風。
“小紫,你個渾小子,竟然敢將玉角移離鎖眼!”那怒氣衝衝的脆脆童稚聲,亦在同一刻,又一次響起。
渾……小子?!
有人罵紫極是渾小子?
幻覺,那個,肯定是她聽錯了。
一霎時,相思瞪著兩眼,瞅著紫極,直接懷疑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又罵他渾小子?
果然是活歪膩了!
一瞬間,紫極一抿唇,空著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哧”,而在這一瞬間,那回旋著炙熱狂風的紅『色』岩漿,陡然一『蕩』,一團陰影自岩漿中心處一冒而出。
“譁”,巖『液』在傾刻間似煮沸的滾水,沒有任何規律的翻滾成浪,以陰影出現的地方為圓點,一圈一圈、一層層的向四方『亂』湧。
而在冒出岩漿的瞬間,那一團陰影似孔雀開屏般,全身一抖,一剎那間,似一團流雲潰散,又宛若一朵蘑菇雲騰空而起,陰影以『液』體中心向八方漫延,只不過轉刻間,陰影,便佔領了整個空間。
我的媽啊,好大的一棵樹!
這個,也太太壯觀了吧?
一瞬間,相思一抖身子,後背泠泠直冒冷汗。
在轉眼間佔據了岩漿上方空間的陰影,是一棵巨形大樹,它,頭觸上方的暗紅水紋,身子還在巖『液』中,周身是一圈圈的蓬生著的枝條。
那一條條的枝條,一層層的自內向外、由下向上的凸生著,在上伸到一定的高度時,又傾著倒垂而下,全部彎成了半弧形。
枝條一層層的往上生長著,其上方的一層垂下,掩在了下方的一層的枝頭中,只『露』出一道彎形在外,枝條的尖端則大部分盡被藏掩住,那一層一層的枝條相互遮掩著,密密麻麻的將樹圍得密不透風,由外向內,看不到半分樹身。
同時,那垂下的枝條,在垂至岩漿『液』面時,一部分落入了『液』體中,一部分則是似飄於水中一樣,輕悠悠的浮在表層上方。
枝條是草木的本『色』,清新自然,而葉子,嫩嫩的,似初春才冒出地面的草芽,一碰即碎,顏如極品的翡翠,其『色』欲滴。
柔柔的,薄如宣紙的葉片,細窄狹長,大的約有大人的巴掌寬,小的約有小孩子的手掌大,長約二尺,略短的約一尺左右,正、背兩面紋路清晰,光滑整潔,光可鑑人。
冒出來的大樹,一重重的枝條,枝上生枝,是枝非枝,恰如“芝麻開花—節節”一樣的蓬長,最外一層卻已經貼到了岩漿的邊圈。
站在岩漿中心不遠處的相思、紫極兩人,被掩在了濃密的枝葉中,身影已經完完全全的被翠『色』吞噬。
空間內,瞬間無聲。
這棵樹,竟是柳樹?
相思突的一怔。
從天譴到花島,從花島到荒蕪大漠,又自玄武小島到達沉淪,再到差不多繞了沉淪半個圈,相思一路見過了無數的『藥』草,接觸過了無數的樹木。
那成千上萬的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的植物中,有許多生長環境、習『性』,外形等等,俱與二十一世紀一樣,只是名字略有不同。
但是,所有植物的植物中,就是那在她所出生的地方被稱為活化石的銀杏都見過,卻獨獨沒有見過最熟悉的那種樹——柳樹。
桑梓椏桉櫟榛椿,桃李杏荔棗粟梨,用的吃的,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