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看了眼多爾凌雲,也一跺地面,向著某處飛掠而去。
“小姐,小姐!”多爾遠帶著護衛站到了多爾雲身後:“我們該起程了!”
“遠叔,我改變主意了!”多爾凌雲一回頭,目光炯炯:“除了你留下,其他人全部回本家去!”
“小姐,您又準備去哪?”多爾遠的心“突”的就加快了頻率。
“我去希望城常青學院,其他人誰敢跟著,我打折他的腿。”多爾凌雲扔了一句話,身形一晃,向著城外的方向狂飄而去。
“遠叔!”多爾遠身後的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眼相瞪。
“你們聽小姐吩咐回本家,回稟家主說小姐去常青學院學習了!”多爾遠囑咐一句,同樣一閃身,追趕前面的人去了。
獨留下一臉無奈的護衛。
而相思三人,出了城後,從虛空中落下,待確認方向後,仍然由紫極抱著,再次閃入茫茫天地間。
怒江之上有多少座懸橋,相思不知道,不過當初她出的那裡,她還是能找到的。
從上游的拓峰城前往蝕魂山所需的時間,比從風城前往的所用時間更少,在走了半個月的普通山嶺的路程後,又穿越過撒達拉平原的一個小角,便到達了蝕魂沼澤外圍臨近蝕魂山交接處的外圍山脈。
跨越崇山峻嶺的阻難,在一個半月後,相思終於到達了怒江,沿著江岸行走了三天半後,終於又一次在下午的午後時分,遠遠的便看見了第三懸橋的那片狹谷。
曾經營連營的勝景早已消失不存,在那平坦的無樹只有碎石的谷地上,綠茵青青如地毯一直鋪向遠方,兩頂相距約二十來丈遠的白『色』帳逢孤零零的臥在青『色』之中,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慘白的光線,突兀而扎眼。
在怒江之上懸浮了千百年的鏈索橋,從遠處看似一條線,一抹青『色』的人影立在橋上,面對江水黯然神傷,另一頭的橋墩岸上,一個黑『色』人影坐成了雕像。
隨著距離越來越來近,橋上那抹人影越來越清晰,當終於完全可以看清楚時,一直急馳的相思突然“唰”的頓住了腳步。
你可知,你曾是我最不願見的人?
你可知,除你之外,端木氏一族的任何人對我的好,我都可以心安無愧的接受?
你可知,你對我愈好,會讓我心愈難安?
我殺你親子弒你髮妻,我從不後悔當時所為!不管是誰,敢動我想保護的人,我絕不留情,縱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痛下殺手。
可是,如今,我該將你置於何處?
看著那一抹青『色』人影,感應著那一身的孤寂與悲滄,相思心內悽悽卻是驀然無語,只是呆呆的站著,怔怔的出神。
人說,近鄉情怯,她,是近人情怯!
晚春的風吹起了一襲藍『色』衣裙,長長髮絲飛舞飄揚,人若輕蝶,幾欲翩然飛去。
午後的陽光鋪灑東面,江水旋著旋渦遠去,晃動出一層刺眼的光芒,慕景收回了盯視下游江面的目光,又一次極目遠望。
又將是一天過去了!
翻遍了怒江兩岸,尋遍了整個怒江流域,為什麼,就是找不到他的下落?
玉牌仍在,可人在何處?
當初,是他們大意,自以為有至尊相護,必會平安,才在途中因停歇休息而誤了時辰,哪怕他們提早一個時辰,也必會及時趕至。
何時,何時才能再次見那小小的人輕語淺笑?
多少次,他祈盼在他遠望時,能看到那抹熟悉的小身影;多少次,他祈盼在他合眸時,耳邊能響起那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