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入皇莊幹雜活。當時錢嬤嬤託他人的關係,並未當眾說沁荷是她抱養長大的姑娘。錢嬤嬤入皇莊幾十年,未曾婚配,自小失去親人,如果突然抱來一個女娃娃,很容易被人想到是她的孩子,畢竟錢嬤嬤曾病過大半年,不曾出門,若說沁荷是她的女兒,也說得通。
錢嬤嬤與沁荷交惡,在宋敏舒入住翠屏苑之前。當日沁荷言語上得罪了錢嬤嬤,被錢嬤嬤拾掇人安排到翠屏苑做粗使奴婢,實則是錢嬤嬤將沁荷安插到翠屏苑做探子,方便打探即將入住翠屏苑的宋敏舒的訊息。在此之前,錢嬤嬤一直潛伏皇莊,直到那一日接到原主子的命令,監視宋敏舒。
受不住刑訊逼供,錢嬤嬤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悉數交代。沁荷則因暗中攀咬宋敏舒夜會外男,被隨香知道後處理了。大管事命人收拾錢嬤嬤和沁荷住的屋子時,搜到了幾枚銀針,與前戶部尚書焦作卿死前,那名女子身上掉落的銀針質材一模一樣。
紫宸宮內,*徵放下手中的幾枚銀針,看向嚴礠正。
“磁正,你如何看。”
“臣以為事情雖然看似意外,卻有跡可循。錢嬤嬤多次夜會沁荷,一次兩次或許沒人關注,可貴妃娘娘住的地方,一定有人關注,有心人真要藉此事陷害於尚書,費點心思找到錢嬤嬤的出身亦非不可。”
“磁正以為,這人是誰。”
“明日,臣要赴湖陽樓之約,來人自稱是尤湘公子的家僕。”
“尤湘。”
右相··· ···
湖陽樓臨水而建,一望無邊的湖水與天相接。尤湘宴請嚴礠正的包間選在二樓臨湖雅間,從雅間窗戶看去,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湖的遠處,有架著白礬的漁船,近處岸邊有遊湖的大船停靠在岸,通常是大戶人家備下以作遊湖之用。
嚴礠正到湖陽樓時,尤湘已候在雅間,一名青衣童子見走來的嚴礠正,連聲招待,引嚴礠正去雅間。
尤湘是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裳服華貴,舉手投足自有一股風流,可以讓人忽視他不出眾的外貌。
“嚴大人,尤湘久聞威名,今日能請到嚴大人是尤湘之幸。”
“尤公子,嚴某人今日來赴約,原是因公子的名字而來,希望公子能開門見山。”
“嚴大人說笑了,不知在下的名字有何玄機,足以令嚴大人赴約,不過在下確實有一件買賣想與
嚴大人談一談。”
“我不是商人,只為皇上辦差。”
“嚴大人何不坐下喝一杯,今日既來此赴約,心中必定有一番計較。在下的條件還沒有提出來,嚴大人怎的急著拒絕,說不定在下知道的一些訊息正是嚴大人所需。”
說罷,尤湘親自給嚴礠正斟了一杯酒,托起酒杯。
“在下先乾為敬。”
嚴礠正飲下一杯酒,放下酒杯,尤湘執壺欲為嚴礠正添酒,被嚴礠正擋住,尤湘也不惱怒,放下
酒壺。
“尤公子有條件不妨明說,嚴某人能接受的不會拒絕。”
“嚴大人果然快人快語。在下於三日前抵京,夜遇一灰衣男子,身上有血腥味。不瞞大人,在下自小對異味敏感,當下派人暗中跟蹤那名灰衣男子,發現灰衣男子到了一處衚衕後再未出來。”
“你為什麼連夜赴嚴府宴請嚴某人,而且知道嚴某人需要找到這名灰衣男子。”
“不,在下並不知道嚴大人需要找到這名灰衣男子,只是在下是一名商人,遇到這種事情只是憑藉心中只覺,想賭一把。而在下很幸運,又一次賭對了。”
“你的要求。”
“放了關押的尤家人,保證尤家在京城的生意不受刁難。”
在尤湘的敘述下,嚴礠正得知尤家的對手與官府勾結,陷害尤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