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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她回頭,紅腫的眼睛看起來十分委屈,「他傷得很重。」

她撩開肖佑機被冷寒浸透的濕漉漉的碎發,沉聲說道:「父親,他是為了救我才這個樣子的。」

那男人聞言微微挑眉,笑容冷冷淡淡的說到:「萱歌,保護你原本就是他的責任,要不然留他有何用處?」

姑娘的面容瞬間冷冽下來,「父親,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與他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你終究是放心不下,說要多加考察。這年月過去了那麼多,考察夠了嗎?為什麼還不許他娶我?就因為原來的身份,所以就配不上我嗎?」

「是。」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於肖佑機的厭惡:「妖,就是低人一等。」

「他現在不是妖!」

「他永永遠遠骨子裡都流淌著妖的血液!」那父親眼裡。

「嘭」的一聲巨響,白萱歌勃然起身,氣氛破裂,父女之間的分為似乎無法調和一般難堪。

第八十九章:故事

向槐安已經一千多歲了。

只不過他的容貌與當年一絲一毫都沒有變化,若是在古代一定是個白衣飄飄的書生模樣。他坐在孟蜀的對面,聲音夾雜著千載的惆悵,「當年,你不是好奇為啥我替別人求姻緣,卻沒有提自己求嗎?我來給你講個故事,講講,不是我的故事……」

我是向槐安。

生長在一個大家族中,雖然比不上皇親國戚那般富貴,但是父親在朝堂之上官居三品,家境優渥,闔家幸福。家裡人口興旺,但是和我關係最好的是哥哥——向槐羽。雖說是兄長,但是不過年長我一歲。我並非父親親生,而是在一個雪夜被人包養。那時,我躺在路邊,才是剛剛出生的模樣,包裹著棕色的絹布,正好被我的父親看見,撿回了家中。

家裡人都以為我沒有記憶,卻不曾知曉我是一個妖。

我是被親生父母丟棄的路邊的。

後來,我就在向府裡長大。父親是個文官,家中也極具風雅的情懷。一步一景,亭臺樓閣,景山盆景,如同瑰麗的畫卷。我和哥哥向槐羽相處的最為親密,經常跑到他的書房去取來一本本古籍在燈下閱讀。只不過,他自幼酷愛兵法,而我更喜歡詩詞歌賦。

他曾經說要當一名武將,戰死沙場。卻遭到了母親的斥責,抱頭痛哭。

後來他再也不提了。

他一直未娶親,家裡人十分著急。似乎什麼樣的千金小姐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經常撇下『俗脂』二字,就在匆匆離開了廳堂。我不知道他覺得情投意合的姑娘會是什麼樣子,我以為他會守著自己的執念孤老終身。

一次,官人家子弟聚會之時。我倆見到了兩位姑娘,婷婷淑女,婀娜多姿。一位俏麗若三春之桃,一位清素若九秋之菊。兩個姑娘手持桃花扇子,嬉笑嬌嗔在泱泱的合歡樹下。向槐羽就怔怔地看過去,一動不動的,似乎連魂魄都丟了。他看著那穿青色長裙,佩戴碧玉的姑娘。她眉眼之中清麗的讓我想起潺潺的流水。

向槐羽走了過去,我那平時文質彬彬的哥哥竟然主動和姑娘搭話起來。

姑娘嬌羞著臉,用扇子遮擋著微笑的嘴。旁邊站著的是姑娘的姐姐,畫著桃花妝的,頭頂上的蝴蝶釵子閃閃發亮,晶瑩剔透。他打趣向槐羽,說:「什麼登徒子,竟然嚇到我家小妹了。」

向槐羽搔了搔腦袋,木納的道歉。原本伶牙俐齒的,卻支支吾吾起來。我看著向槐羽那莽撞的漢子紅了臉,自己笑了笑。眼神正正好好對上她旁邊那如花似玉的姑娘。

只不過,這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後來,哥哥竟然主動央求父母,去看看那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可否嫁入向府。話語說的直白,似乎不過腦子一樣,連同旁邊的老嬤嬤一起哈哈哈的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