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衛釗回來,卻是直接跳過雅集,直接要封官了。雖說如今的風氣是崇文輕武,但那也只是對那些沒有根基的武官,衛釗本身就是士族子弟——沒看到桓氏如今掌了兵權,連王謝這些門閥都被壓了半頭嗎黃家懊悔當年錯過最佳時機,正巧那女郎挑挑揀揀,兩年也未曾出嫁,黃家家主這次找上衛家,又提出結親的意思。但自知如今形勢不同,正妻之位已是不敢想,只求給衛釗做個妾室。
惠娘說到此處,停下來歇了口氣,又喝了兩口茶,「女郎怎麼不問結果如何」
衛姌道:「肯定是答應了。」
惠娘發現衛姌自從落水救回之後主意多了許多,人情世故上也變得練達,只是年紀小,時常讓人忽略過去,「女郎怎猜到的。」
衛姌道:「伯父守舊,必然是想遵循先祖的意思在江夏紮根,黃家在本地雖無士族之名,卻也根基身後,世代皆有官身,只是品級不高,是濁吏。黃家想要成為士族,衛家則需要藉助黃家在本地的勢力。一拍即合,兩全其美。」
惠娘沉默片刻,感嘆道:「女郎看得深遠。還有一樁喜事告知女郎。這門婚事定下,只待黃家女郎嫁入衛家。黃家承諾將後院讓於衛家。此後兩個衛府可連做一處了。」
衛姌心道黃家這次真是下了血本,又是嫁女郎,又是將院子讓出,當初衛氏剛落戶本地時,黃家先祖都不曾退讓,看來如今是真的看好衛氏前景,準確來說,是看好衛釗。
不過這對衛姌來說倒是好事,真的庭院聯通,可分為南北兩戶,關起門是單獨一家,後院又可以直接去伯父家,不用再從黃家門前繞一圈。日後衛姌在外,也不用擔心母親。
「是好事。」衛姌淺淺笑道。
惠娘道:「聽說黃家的酒宴上,有人趁著釗郎君酒醉糊塗,想將黃家女郎說為妻,結果釗郎君睜眼看了對方兩眼,氣勢驚人,嚇得那人酒杯撒了,連忙說是妾。」
衛姌想到衛釗的樣子,根本不是文弱士子,哪會吃這種虧,搖了搖頭。
惠娘聊完衛家事,拿出一封書信,放在桌上讓衛姌看。
衛姌想不到誰會來信,拿來一看,就瞧見謝家的符印。
信是謝宣寫的,言及他已到了江州,寫了些途中所見所聞,又問她是否已經帶母求醫去了,最後還勸她該出來尋名師教導學問。
惠娘見她面無表情,問道:「謝家郎君說了什麼」
衛姌道:「都是廢話。」
惠娘將她隨手就將信箋揉成一團,連忙撿了回來,「女郎為何對謝家郎君如此厭煩」
衛姌無法和惠娘說明,只好道:「只怕走得近了被他知曉身份。」
惠娘嘆氣,也不知女郎扮作郎君的決定是對是錯,但眼見的就是失去了謝家這門親事。
衛姌依偎過來,在惠娘懷裡靠著,撒嬌道:「日後雅集定品,我未必就輸給他了。等我成了名士,隱遁山林,換回女衣,依舊是女郎。」
惠娘輕撫她的頭髮,「就怕蹉跎了歲月,錯失了姻緣。」
衛姌道:「惠姨怎知我錯失姻緣,到時拜師遊學,才真正見識那些士子的真性情,從中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品行俱佳,又合我心意的」
惠娘噗嗤笑了,手指點在她腦門上,「不知羞。」
作者有話說:
記者:採訪一下,是誰讓你最終走上了魚塘管理的人生道路。
衛姌:是瑪麗蘇大腦的作者
記者:再問一下,你們家不是出海王,就是出未來魚塘管理者,是家風如此嗎
衛姌:家風就是長得漂亮,漂亮,還是漂亮
記者: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合理嗎
衛姌:仿晉,合理,你沒看家裡都有人因為太好看被看死了,我這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