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瑾的眼角上卻是泛著一絲淡淡的紅腫,似乎不久前哭過一樣。
“我都在外面聽到了,若是風韌醒著也一定會同意放手一試的,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個可以不計代價去拼搏的人。接下來,我的能力應該可以幫上忙。”
然而,安瑞卻是搖了搖頭“凰魄一脈與龍魂古族的血脈呼應無比奇妙,更何況你與他之間更是心有靈犀。只是,你自己應該清楚,現在你的狀況很不穩定,情緒也同樣不穩定,恐怕……到時會出差錯。”
“不!絕對不會出差錯的。”蘭瑾揚聲一喝,聲音中還隱隱含著幾絲尚未徹底沉寂的嗚咽鼻音。
“當初,我親眼看著孃親聳立在血泊中合上雙眼。今夜,又是聽聞了父親戰死的訊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什麼還能夠失去的了。唯有他,絕對不可以再出事。就算是以我這條命獻祭喚醒遠古凰魄沉睡中的力量,也在所不辭!”
而在心中,她又是暗暗一嘆,當然,我更希望的是與他一起活下去,直到最後。
悲痛,已經夠多了。難不成,我真的就是一個被厄運所詛咒的女子,一切與我有關的人,都不得善終嗎?
慎重地點了點頭,安瑞回道“我明白了。放心吧,誰都不會有事的。”
……
“天命者大人,末將兩次戰敗,臉面無存。只是還望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勢必親手討回來!”
皇座之下,幽暗族大統帥罡崛俯身貼地,絲毫不敢起身。
誰知,亞蒂摩爾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笑道“什麼時候我亡靈族也學得人類那般文縐縐的虛偽?戰敗又如何,上千年來,我亡靈族輸得還少嗎?戰敗後能夠依舊儲存著大量戰力,這就夠了。輸不要緊,下一戰,我們全部贏回來便是!”
聞言,罡崛渾身一顫,猛然抬頭驚道“莫非,下一戰天命者大人要親自出手了?”
“當然。精靈族的到來比我預料中的要早,雖然只是一小股力量,但也同樣代表著後續大軍用不了多久便會抵達南大陸。那個時候,若是我們還沒有成功統治南大陸,情況就有些不妙了。”亞蒂摩爾冷聲一哼,拄著手中的權杖緩緩走下皇座高臺,從罡崛身邊穿過,徑直來到了單膝跪下的雷納爾身前。
頓時,雷納爾心中一驚,卻是又不能表達出來,故作鎮定,閃爍的眼神瞬間恢復平靜自然。
“雷納爾,這一次你做得很好,最大的儲存在了我亡靈族的戰力。只不過,幽冥鬼龍與幽暗族還是損失了不少干將,下一戰我們全軍進發,而屍巫族又無法衝鋒陷陣。我想說什麼,你明白嗎?”
將權杖一點按在雷納爾身前的地板上,亞蒂摩爾似笑非笑,眼中暗含著一抹冷厲。
“屬下明白。”雷納爾沉聲一應。
“好,非常好。”
亞蒂摩爾點了點頭,轉身重新走回到了皇座上坐下,而後又是戲虐一笑“對了,我沒記錯的話血族一向喜歡以自身的高雅宣誓,以奠定勝利的基石。這一次,你怎麼沒有那麼做呢?”
此話一出,雷納爾顯然猶豫了。一剎那間,一抹莫名的冰冷將他四周縈繞,雖然低著頭,但是他可以感覺到,罡崛、丹濁以及亞蒂摩爾此刻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稍有異動的話,下場會如何不言而喻。
心中無奈一嘆,他起身聳立,手中長劍抬起向上方一指。
“以高雅的血族之名起誓,下一戰所有血族戰士勢必衝鋒於最前線,為我亡靈天災的全域性勝利打好頭一陣!”
滿意地點了點頭,亞蒂摩爾笑道“非常好,全部下去準備吧。三天後,與那些無知的人類最後一戰,將他們殘喘的生命與奢求的希望一同碾碎!”
……
巨大的法陣鐫刻在大地之上,淺綠色的光暈波動中盪漾著一股盎然生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