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到他的氣息波動,而且無道哥也不敢有所動作。風韌心中一驚,他很清楚在現在的環境中,精靈族無疑可以發揮出最強大的戰力,更何況對方實力遠勝於他,一旦交手,恐怕瞬間就會落敗身亡。
“既然如此,那麼我反而有一個疑問了。閣下實力遠勝於我,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連你也解決不了的話,那麼我來這裡又有何用?”微微思索後,風韌道出了自己的疑惑。正如他之前所說的,光屬性可不是萬能的。
而且,雖然探查不出奧然的虛實,可是風韌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身上同樣擁有著光屬性,不過卻遠遠不如他的極致之光那般濃郁純正。但如果再算上自身實力的加成的話,奧然恐怕還要更勝一籌。
“多一人多一份力。現在我們腳下的土地看似平靜無異,其實已經被邪惡的黑暗之力所逐漸侵蝕。所幸的是我精靈族從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護族法陣依舊還在運轉中,充當著最後一層保護。再加上族中數位修煉光屬性強者的共同鞏固,勉強撐到了一個月前……”
“你的意思是,從那時開始,你們就再也不能徹底抵抗那股地下的黑暗力量,所以才需要外來的光屬性武者幫忙?”風韌突然打斷了奧然的話,心中卻是依舊疑雲不散。
奧然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我們需要的只是光屬性的擁有者,特別是你這樣的極致之光最好不過了。也不需要你多做些什麼,僅僅是將最為純正的光屬性之力注入護族法陣中即可,讓它的運轉重新回到正軌。”
“不用瞞我,事情肯定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之前芬宏和我談條件時的那種凝重神色,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讓我來猜猜,一個月前你們就撐不住了,但是卻可以直到現在依舊這片淨土看上去無恙。為了保住那個法陣最後的運作,你們應該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或者說,比較禁忌的手段,飲鴆止渴的方法!”風韌冷冷說道,語氣很是肯定。
奧然嘆道“血祭!靠著犧牲族人短時間內爆發出來的強烈光屬性之力,我們才勉強將法陣穩住,也將那股黑暗之力擋下。趁著這個空隙期,拓輝部七將全部帶著部下外出,去尋找同樣修煉光屬性的武者……”
風韌臉色越來越陰沉,他冷哼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到時候和那些配合其餘精靈族七將帶回來之人也不能將法陣重新引回到正常軌跡上的話,我們的下場,也是血祭?”
他不能容忍的不是精靈族這個殘酷的手段,而是他們的欺騙。
顧雅音聞言也是神色大變,她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結果還是和自己當初臆想的一致,依舊是要風韌拿命去換。
“快走!姐姐不要你……”
“住嘴,如果音姐你不希望再次被我打暈的話。只要能夠治好你,就算讓我賭上性命一拼又有何妨?況且,這一次又不是完全沒有勝算,是不是,先知大人?”風韌也打斷了顧雅音的話,同時給了她一個眼神,意思很明顯。
相信我。
顧雅音頓時沉默不語,心緒卻是飛快地變化、起伏,雙手十指微微顫抖。
奧然再度點頭,有些憂愁道“最壞的打算還是需要提前做好的。不過你敬請放心,就算真的要死,以生命的代價鞏固法陣的話,最先血祭的也將是我,而不是你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你的這位朋友,現在就可以得到靈春泉水的治癒,我等會兒就讓人帶她過去。”
風韌隨即回道“先治好音姐?那你就不怕到時候我臨陣退縮,直接逃離這裡嗎?”
“不可能。從芬宏的敘述以及我對你的觀察來看,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絕對不會做出那種背信棄義之事,所以我很放心。況且,在這裡,沒有人指導,你根本走不出去。再退一步講,想避開我的追索,恐怕你心中是完全沒有把握吧?”奧然淡淡笑道,絲毫對此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