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蒼厲此時目光挪移到了他的身上，並未注意到。

“好久都沒這樣好好兒的看過你了……你這次閉關不過一個多月而已，我卻彷彿已經過了許久一樣……”

“也好，你就像現在這樣安靜而沉默的聆聽，不用看到我這麼……扭扭捏捏的一面。”

“前些天我徹底突破本體留下的禁制，恢復記憶了。”

“你還記得我們初遇的時候嗎？那時你就撐著一把傘站在我面前，靜靜佇立的模樣太過遺世獨立，好像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一樣，若是你知道我這念頭，肯定是要笑我的……”好似想起了什麼值得珍藏的事，蒼厲一臉懷念的朗笑出聲，手掌想握住聞人瑾的手，又怕自己打擾到他冥想，還是放棄了。

“當時就被你吸引了，你還告訴我下雨天不能在樹下躲雨。很多人都怕我，不止是主世界，小世界裡我沒有記憶，那些人依舊不敢太過靠近我，我若說我在那個世界，從小就和人沒有多少身體接觸你信嗎？那個時候你握住我的手，是天太冷還是我太冷？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人真的很暖，不會太過炙熱也沒有冷淡過頭，這溫度如此適合我。”

蒼厲絮絮叨叨的說著，他看了看一旁散發著酒香的罈子，提起來又飲一口然後放回去，聞人瑾也由的他去，默默地聽著。

“我們始於一見鍾情，然後又細水長流，一同走過了這麼幾世……後來……後來我就命人去調查你，知道你是聞人家的小少爺，又跑去買下離你最近的那幢別墅，悄悄地……悄悄地偷窺你……”

“那個時候我知道自己多少有些不正常，明明只有一面之緣而已，怎麼就這樣魂牽夢繞無比牽掛。但是真的忍不住心裡的渴望，那情緒來得太激烈太龐大，氣勢洶洶的佔據了我的感情理性，讓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個時候就想，我大概真的是栽了，栽的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我的瑾瑜那麼厲害那麼優秀，最後居然發現了我的小動作，知道我在暗中偷窺你，你啊，調皮的很，故意不穿衣服讓我心亂把我抓了個現行，我還以為你有裸睡的習慣，結果相處百年……也就只有我纏得你筋疲力盡才不顧及有沒有穿衣了。”

蒼厲很明顯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這酒到底有些烈了。

“然後，然後你居然不覺得我這樣太過唐突，最後居然真的和我在一起了，那個時候面上不顯，實際上我簡直要高興瘋了。你其實並沒有什麼所謂，我知道的，可能你自己沒察覺到，我的瑾瑜從骨子裡就透出一種漠然，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真正引起你的在意。”

“我也是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將你對我稍稍捂暖了點兒，人生不過幾十載光陰，直到我在那個世界的分，身死去之時，我都還遺憾時間太短，我想和你一起……時間最好是永遠。”

“後來你二十時，我給你取了個字，感覺真幸福啊，瑾瑜瑾瑜，從此以後你就屬於我，我也屬於你。”

“第二次，”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蒼厲嘴角的弧度上揚，笑意一直未曾消散，“我的瑾瑜真是太可愛了，竟然主動掉到我的懷裡。”

“那是瑾瑜因為這可惡的系統，導致身體不適情。潮湧動，歡。好一場後瑾瑜並不相信我的誓言，其實我句句出自真心，哪裡有半分妄言。”

“那一世，瑾瑜仍舊不愛我，那時我安慰自己沒關係，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不一定就非要兩人愛的轟轟烈烈，只要瑾瑜不拒絕我，就這樣接受就好了。”

“後來瑾瑜對我動情，現在想來真是要高興瘋了，多麼幸運，我愛你，而你也愛上我。”

蒼厲似乎是高興極了，他垂下頭含住聞人瑾緊閉的唇細細輾轉碾磨，吮。吸舔。舐著唇瓣，卻又不真正探進去。

唇間酒意彌散，濃厚的酒意彷彿要傳染給聞人瑾一樣，邀他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