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搶先發問。
“你又是何人?”風韌針鋒相對。
斬刀一晃,那人冷哼一聲道“不管你說不說,等會都有你好受的!”
風韌長劍指地道“你是蒼宇教的?”
“明知故問。”
“那麼,可能是有些誤會了。”風韌聽出了些什麼,急忙掏出了懷中的一枚令牌拋了出去。
而那人本能地退了一步,當看清落在地上之物後繃緊的面孔微微一鬆,他說道“看來是有些誤會,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分部的兄弟?”
風韌道“在下風韌,直屬總部。你呢?”
那人答道“血夜堂,陶空。”
“血夜堂?羽無塵手下的那顆獠牙?”風韌一驚,他自是知道血夜堂代表著什麼。那可是蒼宇教最為精銳的力量之一,專門負責暗殺與清場。所謂的清場,就是常說的滅門血案。
“正是。”陶空回答的同時,臉上多少露出了一絲自豪之意。血夜堂在蒼宇教的地位超然,成員都有一股特殊的傲骨。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風韌長劍收回。
陶空將斬刀倒持背在身後,清了清嗓子說道“沒時間解釋了。你快跟我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罷,陶空轉身一陣小跑,看上去絲毫沒有防備的把後背交給了風韌。
風韌眼神微微一變,隨後跟了上去。
片刻後,二人來到了旁邊的另一處廢墟處,而在這裡,一個隱蔽性很強的入口悄然出現。由於它周圍斷壁的遮蓋,在遠處根本看不出這裡的不同尋常。而從空中俯視的話,這裡更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而陶空又指了指旁邊一塊明顯被移動過的石板,風韌更加清晰了。這裡,必定是一個蒼宇教的據點所在。
“分部遇襲,內部出現奸細。之前我趁機殺出,抓住僅有的機會發動機關困住了叛徒,也趁機刨除來放出了求救訊號,隨後便潛伏了起來。既然你來了,那麼我也有了些底氣。一起進去吧,他應該還被機關困住。而且,恐怕拖不了多久了。”
風韌點點頭,俯身準備轉入這個貼著地面的洞穴,他突然停下說道“你幹這行多久了?”
陶空有些發愣,他回道“五年了。”
“五年了,也不短了……那怎麼才這點能耐!”
話音未落之時,風韌的炙魂劍再次出鞘,赤紅色的劍鋒從陶空的腰間擦邊而過隨後立刻劃回。
躲開了毫無徵兆的一劍的陶空臉色一變,眼神瞬間猙獰了起來。他藏在身後的左手猛然探出,一柄黝黑的蛇形匕首徑直刺向風韌的心窩,速疾如風。
早有準備的風韌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他茫然抓出的左掌五指一彎化為爪狀,竟然從匕首的一側扭過,反扣住了陶空的手腕。而此時,匕首的尖銳處距離風韌心窩已經不足一寸。
“如此破綻百出,還學別人當殺手忙正事可笑!”風韌冷哼了一聲,在他堅逾鋼鐵的五指扣死下,陶空的匕首根本無法動彈。
誰知,陶空突然狡詐一笑“那可未必。”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匕首竟然突然增長了一寸有餘,隱隱閃爍著紫光的黝黑尖刃刺入了風韌的衣襟之中。匕首上抹有見血封喉的劇毒,沾之必亡。
然而陶空猙獰的笑容卻也在此刻凝固,風韌手中的炙魂劍不知何時既然已經貫穿了他的小腹,灼熱的劍意瘋狂蹂躪著他嚴重受損的內臟。
“這……不可能……”陶空帶著無比震驚的眼神直倒下去,直到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麼會失手。
乒!
被風韌內勁崩出的匕首撞在了不遠處的的斷壁之上,隨後悄然墜地。撫了撫被刺穿了的胸襟,風韌笑道“可惜了這件衣服了。”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