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當遮陽帽了。
怎麼辦,頭上戴著的帽子要怎麼解釋?說這是今年須彌最火爆的遮陽帽?
如果他要求你摘下帽子,你又該怎麼解釋?
他會直接動手殺了你麼?
少年帽簾上的配飾發出清脆聲響,他就站在你身旁,定定看著你。
你的心尖重重一跳。
少年白皙的手指挑起帽子上的黑色帷幔,你抬眸撞上少年的眼睛裡。
絳紫色的眼眸帶著審視與懷疑,還有一絲陌生的神色。
“我——”
——“砰。”
頭上的帽子被他用力打飛,掉落在地上滾落了幾厘米。
你下意識地想罵他,卻撞進一片深寒的絳紫色眼眸裡。
這和你記憶中的少年差別太大了。
他像是收起了所有的溫柔與善良,只留下惡寒和怪氣。
你的瞳孔驟然間放大,少年湊近你的耳畔,沒有問你的帽子,也沒有驚訝於你的容顏。
你不禁開始慶幸,如果、如果真的是劇情裡的散兵,那麼他是不認識你的。
你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少年冰冷的手卻放在了你的脖子上,他笑著一點點摸過你的脖頸,像是感知你的面板肌理。
五指微微收緊,就可以看見獵物垂死前的掙扎。
你喉嚨間的空氣一點點壓縮。
再痛苦,也總會復舊如初的。
他靠了過來,帶著冰冷的、不屬於人類的氣息。
神化,也意味著要拋去類人的那部分。
“我的第一個信徒,是回來見證本神登上王座麼?”少年扯開唇角,笑得肆意。
你渾身緊崩,只要少年一個抬手,你的脖子就會在他手中縈起的雷電光團下炸開。
這倒沒什麼,可是你會當著少年的面又重新拼湊,重生。
會嚇到他吧。
少年垂下眼眸與你對視,他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懼怕。
他指尖一鬆,眼睫顫了顫。像是覺得索然無味,他放開了對你的桎梏。
少年彎腰撿起地上的帽子,你瞥見了插在少年背後的深紫色導管。
你記得劇情裡有提到過,插上這個,少年的行動受限,並且每動一寸,如同肝腸寸斷。
他將帽子壓在你頭上,輕飄飄嗤笑了聲。
你皺了皺眉頭,其實想問他痛不痛。
少年壓在你帽子上的手頓了頓,似乎是看穿了你的想法。
過了幾秒後你才聽見他惡笑著說,“神不會疼。”
你們之間誰都沒有再說話,你低著頭,看見少年的腳在你面前停留許久。
時間一點點流逝,你隱隱約約聽見一聲輕笑。
太過溫柔了,像無數個難免的黑夜時,在視窗挑起的那盞燈火。
你病情最嚴重時,連燈光都會覺得晃眼。很大很寂靜的寢殿裡,只能聽見風雪拍打在窗戶上的嘈雜聲響,一點點光亮都看不見。
但每次你都快要適應黑夜時,總看到一盞幽幽的燈火,在視窗亮起。你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而現在,那盞黑夜裡的燈火,連同少年的身影,消失了。
或許再也不會有那一盞燈光了。
你從海芭夏的意識中被釋放出來,將散落一地的藥草收拾好,你才沉下心思,背起藥草離開。
還要去和提納裡說一下,海芭夏昏迷了,需要人來救助。
你總覺得散兵不像是不認識你的樣子,但如果認識,他又為什麼不直接叫你病秧子?
他才不會是那種藏著掖著的人。
001也覺得困惑,剛才的劇情不應該是你來觸發,況且散兵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