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在你的身上,你卻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行秋已經和它打起來了。
但魔物從不會形單影隻,除卻這隻巨頭的巖盔丘丘王,火斧的丘丘暴徒以及一些七零八碎的丘丘打手也朝你們奔湧了過來。
絲絲縷縷的黑氣將它們間緊密相連,一道驚雷撕裂蒼穹,慘白的光將面前可怖的場面在你眼前展露。
行秋的衣袖被劃爛,白皙的面孔掛了彩,終是一人難抵擋數量如此荒謬的魔物。
“怎麼會,荻花洲怎麼會有這種魔物存在?”
你記憶裡荻花洲分明是一片祥和,微風拂過蘆葦叢,漁民優哉遊哉划船而過,白雲悠悠,微風拂面。
“001你有什麼辦法嗎?!”
你哪會打架,隨手搶了一旁丘丘人的木棍胡亂飛舞,“001??”
腦海裡的機械卻古怪問你:“你在害怕嗎?”
你咬牙切齒,“你他媽……”
巖盔丘丘王暴起了。
他敲擊地面震出的巖狀物直直朝行秋和你飛擊而來。行秋用力將你推開,少年身形靈活,用力向上翻滾躲避。
可即便如此,飛濺的巨大碎石在他落地時用力擊敲他的腿部,少年白皙的腿泛紅,被雨水刺激得更加疼痛。
他咳出血水,少年還是用力將你護在身後,任由怪物暴躁嘶喊,他也不挪開分毫。
“淑男!你找好時機逃跑!”
行秋的劍滾落血珠,少年的劍在水元素的驅動下又重新煥發著深藍色詭譎的光芒。
他不能讓你受傷。
你沒有神之眼,沒有神之眼的凡人會更加脆弱。
況且你還是個病秧子。
“行秋!”
那被他護在身後的漂亮少女卻猛然搶過他的劍,沉重的劍被她艱難地用雙手拎起,重重垂落在泥地裡,水泥飛濺。
“你做什麼!”
……
你的手很好看。
行秋一眼便知道你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白皙如玉的手沒有任何繭,光滑細膩他不用觸碰都看得出來。
但此刻這手卻在劍刃處毫不猶豫劃開,撕裂的傷口頓時鮮血噴湧,但女孩的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滾燙的熱血從撕裂的傷口處滴落,絲絲血珠卻瘋了一般吮吸著魔物身上纏繞的黑色氣息,與此同時你的唇角也越來越蒼白,唇色從淡粉轉變為冷白可怖。
“我特喵……不會還沒見到魈就死了吧。”
你低聲縈語,被雨水打溼的眼睛艱難撐開,於朦朧水光中窺見行秋越來越錯愕慌亂的神色。
“淑男?淑男?你別死啊,早知道不帶你來了。”少年聲線裡染上焦急和懊惱。
你吃力地將劍遞給他,笑罵道,“滾啊,我才不要嫁給你。”
沾染上血的劍身逐漸滾動出血水,少年執劍揮動,珠水彈飛,魔舞身上立刻出現類似灼燒的焦氣,雨水無法化解這灼燒的痛感,魔物發出一陣陣悲鳴。
你艱難地掀開眼皮,混亂的雨水,滲血的掌心,以及愈發暗沉的視野。
慌亂中你抓住了亂入視野中飄飛的衣袂,有股清冷的幽香透過雨簾鑽入鼻尖。
有人接住了你。
“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