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侯看著兩個下人,這心裡也不爽,都把人帶來任由處置了,還說害他,安寧侯也沒了個好臉色。
凌清時勾著嘴角,觀察著安寧侯的反應,發現安寧侯可能是真不知道事。
「侯爺,你信一個下人能隨便帶個陌生人進侯府,還給弄好幾壇酒供對方喝,府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安寧侯一指小廝旁邊的丫鬟,「這個,是家裡頭的大丫鬟,伺候主子的,在其他下人那兒說話有幾分份量,這丫鬟都招了,說是她許了不少好處,這才事才成的。」
「那就更奇怪了,侯爺,你說是這丫鬟主使,那本王妃就得問問這丫鬟為何要這般陷害我了,是為主子還是為自己?」
安寧侯也看著丫鬟,狠狠一瞪眼,「下作東西,還不快招,為何要讓人對王妃不敬!」
丫鬟一副視死如歸的樣,「沒什麼由頭,奴婢只是不喜歡攝政王被一個男人霸佔,堂堂攝政王怎能隨意讓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子玷汙,他不配!」
嘿,這話,凌清時打量著丫鬟,見她一臉憤憤,好像真是因為對他身份不滿一樣。
凌清時問,「本王妃配不上王爺,怎麼,你想上位?還是打算讓你們侯府哪位小姐來?」
「不會,這不可能,都差著輩分呢,王妃可不能說這話,我家那幾個姑娘都還沒嫁人呢。」凌清時話音剛落,安寧侯就把話茬兒接了過去,連忙否認。
「跟主子沒關係,難道是這個丫鬟自己的心思,那這安寧侯府的下人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個丫鬟也膽敢覬覦攝政王,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是侯府嗎?」凌清時說完手重重拍在旁邊桌子上發出一聲響,臉色也冷,兩個跪著的下人嚇的身子一抖,就連安寧侯也給嚇了一跳。
安寧侯再次否認,「沒有,這絕不可能,安寧侯絕不會這般縱容下人,否則今日也不會將人帶來任由王妃處置。」
話又繞回來了,凌清時也明白安寧侯府這回是要將害的事死扣在這兩個下人身上了。
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所以,安寧侯府在讓人輕薄本王妃不成,還要本王妃背負上打殺安寧侯府兩個下人的名聲,安寧侯府真是好盤算。」
凌清時坐在位置上沒動,但在場的人都看的出來,他怒了。
這怒氣是在對安寧侯府不滿。
安寧侯心也有點虛,「王妃,侯府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兩個下作東西竟敢謀害王妃,罪不可恕,我這才將人帶來交由王妃處置,若王妃不願,我便將人帶回侯府再行發落。」
「有沒有這個意思,侯爺心裡最是清楚,本王妃沒看到安寧侯府賠罪的誠意,你們既要把事推到兩個下人身上也得讓本王妃看到你們的動作,要麼就把真正的指使給本王妃送來,難不成侯爺以為本王妃是那麼好糊弄的人,隨便兩個下人就能打發?」
凌清時也不用安寧侯解釋,直接趕客,「侯爺還是把人帶回去吧,怎麼處置由侯府自己定,本王妃絕不插手,侯府這般,本王妃以後是再不敢去了,這次只想毀我名聲,焉知下回是不是就想直接要我命呢。」
凌清時說完,白雪上前幾步,要為安寧侯帶路。
安寧侯被凌清時這番話說的臉都青了,道歉不成,反把人給得罪了個徹底。
他下意識踢了一腳地上跪著的兩人,不成器的東西,還不如早點處理了的好。
「王妃,這回是我侯府的人做錯了,王妃放心,侯府一定會給王妃一個滿意的交待,待回去我也會跟長公主說好好管教下人,這等事往後絕不會再發生,告辭。」
安寧侯行了個虛禮,率先出了門,他還要臉,沒等下人直接開口說讓他請。
兩個下人也跟著起了身,那個丫鬟眼睛在屋裡四處看,似乎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