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皮,然後便開始一片一片地吃,樣子極為的歡樂。想跟我鬥,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蔥!紀美媛嘴角冷笑。
旁邊的白玉蘭看著,湊上前來,“二表姐,真是沒想到,大表姐竟然還在死撐著!”
“哼!別跟我提!”紀美媛鄙視地看了白玉蘭一眼,“你得好好學習你們白家的人!學習一下他們是怎麼經營店鋪,怎麼經營那宅府的!”
白玉蘭一聽,心裡就道,不就是剛剛的事兒麼,如果自己沒有說,那長公主會同意讓紀無殤再表演一次?哼!白玉蘭心中不平,但也算了在這節骨眼上,自己還害怕別人看著自己耳語,壞了自己的名聲!
南旭琮看著她那倔強的眼神,心中異樣不斷地湧上心頭,那猶如刀削的臉上那陰鷙的雙眼不由地更加深了深。那關節分明的手指緊了緊,兩手纏繞著手中的金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內心有一種衝動,他不知道是什麼,但,他知道的是,自己阻止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他害怕自己會爆發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紀無殤只想著快點結束這一場舞蹈,她的舞姿很優美,絲竹聲彷彿就是為她而生的,她的畫,越來越完美,周圍的人都不敢在私下交流,只是看著她。最後連長公主和太子也極為驚訝,他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子的毅力竟然是如此驚人。
一舞傾城,一畫驚人。莫過於此。
紀美援看到這裡,看著眾人的反應,頓時什麼心思都沒有,狠狠地,就將面前的剝好的橘子都扔在一邊,“賤人!”
“你說什麼?”白玉蘭以為是在說她,立即就質問。
“我說賤人!”紀美媛臉上微微有些扭曲地看著白玉蘭,白玉蘭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一般,看著她,很想開口罵,但,還是忍了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紀美媛一聽,頓時驚愕,沒想到這白玉蘭竟然是歪曲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說自己又自知之明!那是什麼,難道自己有說自己是賤人的嗎?紀美媛胸中怒氣難平,而眼看著紀無殤的畫越來越完美,這讓她更加是氣憤填膺。
“你等著白玉蘭,你可是要小心!”氣撒不出來,紀美媛只能是順著就往白玉蘭這邊罵。
白玉蘭也是心中憤怒,對著她就道,“我等著!”
而這邊,紀茵雪很激動,看著那幅畫慢慢地現出最初的山河,還有鳳凰,臉上才微微有些笑意。
紀無殤很累,真的很累,她的手臂彷彿就舞不起來,真的很想是將手中的那狼毫扔下,為什麼要這麼重,為什麼要讓自己受這樣的罪!終於,畫完最後一筆,紀無殤落成最後的舞蹈,絲竹聲戛然而止,而終於,紀無殤已經是虛脫一般,坐在地上,努力平伏著自己的心情。
周圍的人看著,都驚呆了,那幅畫,一點一劃,都彷彿是有生命力一般,感染著每一個人。
那畫,大氣磅礴,鳳凰鳴於九天之上,破蒼穹,九重天闕也為之傾倒!彷彿是以蓋天氣勢襲過來一般,讓眾人都為之震驚。和前一幅畫相比,這幅畫實在是太美,太有氣勢,太讓人沉醉!只可惜,最後那幾個字,紀無殤沒有添上,因為實在是不夠力氣。
眾人等著她再爬起來,再去添那一筆,她們在等。
她們都不敢去添這一筆,這一筆,是最後的點睛之作,誰都不敢去褻瀆,就算是紀美援,都不敢。
長公主和太子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南旭琮臉上變得嚴肅之極,從紀無殤的臉上,他讀出了疲憊、更多的,卻是倔強。而他的內心也在糾結,在煎熬。是勇敢地走出去,還會退在這裡就當一個觀眾,看著她在那裡,孤助無援。
出,也許會造成別人對他們兩人的誤會,說是什麼私相授受,或是什麼更加難聽的話,讓兩人臉面都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