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如果,連佟月都不在了,那麼自己就連想要補償的人都沒有了。
韓翼摸著已經慢慢開始僵硬的屍體,最後莫名地笑出聲。明明彎起的嘴角,卻看不到笑意。佟月……你看到他了嗎?你一直在找的哥哥,現在找到了吧?你,開心嗎?
嗚咽聲從停屍房內傳出,萬利昌站在門口,幫忙照顧呆立在門口的梁耀川。
“那個姓韓的哭了吧?”梁耀川手裡捏著菸頭,背靠著身後冰冷的瓷磚牆壁,“真是沒出息,大男人哭什麼哭!”
雖是這麼說著,眼淚卻早就溼了眼眶,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流出來,梁耀川狠命的吸著手裡的香菸,但是,沒拿煙的右手卻是怎麼也不知道該放哪。
“佟月現在肯定是沒走遠……我可不能哭,讓那小王八羔子看見我哭……還不託夢笑話……嗚嗚……”再也控制不住的蹲下身子,梁耀川還是哭出了聲音。“算了……笑話就笑話吧!你最好還是託夢來笑話我吧……讓我……再看看你也行……”
異常安靜的醫院走廊內,兩個突兀的男音讓整個氣氛變得很是怪異,但是卻又異常的悲傷。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怕是未到傷心處吧……
第二天一早,機場的候機大廳內,勒夜寒被boden包裹的很嚴實,不顧及旁人的好奇眼光,boden讓勒夜寒依偎在自己的懷裡,竟是那麼滿足的淺笑。
沒來由的,勒夜寒感覺自己的脊背很寒,掙動了下身子,然後便不自覺的看到了落地窗外的晴空。八九點鐘的太陽,溫暖卻不刺眼。真是晴朗的天氣,很適合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啊……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勒夜寒許久沒有轉動過的腦子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她給忘記了,但是……卻怎麼樣都想不起。
“寒?想什麼呢?”boden低頭便吻上了勒夜寒的頭頂,拉了拉勒夜寒身上的毯子,生怕勒夜寒凍著。
沒有回答boden的問題,但是眼睛卻依舊盯著外面的晴空,boden順著寒的眼光望去,然後淺笑。“今天的天氣很好呢!但是,等我們到義大利的時候,你也只能看見月亮了。”
“月亮!?”腦裡有什麼東西轉動了下,然後又繼續轉動。
勒夜寒突兀的開口,然後是boden受寵若驚的回答,“啊?是啊……因為有時差啊!所以,現在義大利還是午夜呢!午夜的話,可不是隻能看見月亮。”
“月亮……月亮……月……佟月!是佟月!”
沒錯,自己怎麼把佟月給忘了呢!勒夜寒猛地起身,然後一把拉住boden的衣領,“佟月還在老爺的手裡!你幫我把他救出來好不好!?”
“誰?”boden茫然的詢問。
“佟月!去救佟月!”勒夜寒只是喃喃著這麼句話,但是卻急壞了boden。
急忙轉頭看向陳新,然後是陳新的怔愣,再然後,他才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勒夜寒,“那個……我……”
Boden明白陳新的猶豫,但是卻搖了搖頭,“說吧!寒是自己人。”
陳新看出了boden的不悅,所以便馬上接話道:“死了。”
“……”霎時,勒夜寒被陳新的話驚得沒了聲息。
陳新看出了勒夜寒的失常,但是又礙於boden,所以只能繼續回答,“說是因為藥物過敏導致的,現在人已經被送到停屍房了。”
再沒有顧及boden的拉扯,勒夜寒扔掉了外套,人就往機場外跑去。Boden也急忙起身,然後將手裡的東西都丟給了陳新,“寒!你要去哪!?我們的班機馬上要起飛了。”
匆忙趕到了韓家的大門口,但是韓翼卻不在。身後的bo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