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我以為你吃醋哩!”
李濟運笑道:“還好先收到簡訊,不然真吃醋。老妹,我只是開玩笑。你還是要準備好彙報,不管用不用得著。”
放下電話,李濟運去找於先奉,問:“聽說成部長明天到縣裡來?”
於先奉說:“剛接到電話通知。我去您辦公室,您不在,就向劉書記報告了。劉書記在電話記錄上做了批示。”
李濟運接過電話記錄,見劉星明批道:知道了。請明陽同志彙報經濟工作,朱芝同志準備好宣傳工作彙報。
“落實了嗎?”李濟運問。
於先奉說:“已報告明縣長了,跟朱部長也說了。”
聽於先奉說話,無意間就是春秋筆法。他嚮明縣長是報告,同朱芝只是說了。同樣都是縣領導,在於先奉眼裡斤兩很明顯。李濟運很不喜歡於先奉的勢利眼。
李濟運回到辦公室,又同李非凡通了電話,兩人對好了口子。左思右想,自己先打了周應龍電話,說:“應龍,有個情況我先同您說說,看對你們破案有沒有幫助。”
周應龍很警覺,說:“李主任您稍等,我在會議室,就出來。好好,您說吧。”
李濟運說:“李濟發失蹤那天晚上,大概是九點多鐘,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有事同我講,叫我下樓去。我下去了,上了他的車。發現他自己開車,沒有別人。我問他什麼事,他只說想找我說說話。然後就開車出去,在外面轉了大概個把小時。談話具體內容我暫時保密,你猜猜也該知道,就是同桃花溪礦難有關。他大概是說壓力很大,心裡很委屈。十點多,他送我回來。我在大院門口下的車,監控應該可以看到。”
周應龍說:“李主任,我們正在看那段錄影,您下車是晚上十點二十三分四十八秒。”
李濟運說:“時間差不多。我第二天打他電話,想再安慰安慰,發現他關著機。”
周應龍問:“李主任,他那天的情緒您可以描述一下嗎?有沒有輕生的念頭?或者說到過被人恐嚇等情況嗎?”
李濟運想了想,說:“他沒有表現輕生的情緒,只是說事情有些冤枉。具體內容我暫時不說吧,到時候根據破案需要,有必要我再說。”
周應龍說:“好好,我明白,我理解。”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鐘,縣裡四大家領導和全體常委都趕到梅園賓館。成鄂渝正在路上,縣裡領導得先候著。這麼隆重的場面,劉星明親自安排的。他說鄂渝同志以市委領導身份到烏柚,這是第一次。李濟運同朱芝來得最早,他倆得先看看細節,包括會場座籤的順序,鮮花和水果的擺放。明陽後來也來了,同李濟運握握手。李濟運從明陽握手的力度,猜到昨天他的漓州之行很順利。
十點鐘,李濟運電話響了。他放下電話,說:“成部長馬上到。”
劉星明站起來,說:“明陽同志,我倆下去接一下吧。”
又過了幾分鐘,成鄂渝微笑著進來了,劉星明和明陽跟在後面鼓掌。會議室的同志們紛紛鼓掌,都站了起來。成鄂渝拍拍手,又朝大家打了拱。他走到自己座位前,秘書馬上跑上去拉開椅子。成鄂渝不急著坐下,先脫掉了長外套。秘書忙接過外套,等他坐穩妥了,又把他的茶杯放在桌上,才躡著腳離開。
劉星明拍拍話筒,說:“同志們,外面是寒風呼嘯,屋子裡是暖意融融。今天,市委常委、市委宣傳部長成鄂渝同志,來到我們烏柚視察指導工作,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表示歡迎!”
成鄂渝起身鞠躬,掌聲就像夏日的雨聲突然暴烈起來。他微笑著坐下,拿手扶了扶話筒,掌聲慢慢就停了。成鄂渝的普通話還過得去,鄉音濃重的烏柚人聽來,無端地平添了幾分官態,似乎也更顯得有水平。他只說了幾句,平和而謙恭:“同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