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
“別理會她。”謝氏說道。略一沉吟,“雲成啊,你還記得年前你嬸孃家的饒姑娘嗎?”
常雲成皺眉。
“哪個?”他一時沒想起來。
“就是世子爺去外老夫人家順路送的山東饒家的姑娘。”蘇媽媽補充道。
常雲成哦了聲想起來了。
“你覺得那姑娘怎麼樣?”謝氏含笑說道,一面拿出一旁放著的鞋樣子,“你瞧,她送我的。”
這些夫人小姐之間都愛送這個,來展示自己的女紅。
縫起來。。
同樣是做針線活,那女人的最拿手的針線活竟然是在人的身上做,真是驚悚的…刺激。
常雲成的嘴邊浮現笑容。
看著常雲成露出笑容,謝氏大喜,和蘇媽媽對視一眼。
“那姑娘…”謝氏開口說道。
“侯爺來了。”外邊丫頭傳道。
謝氏等人忙起身迎接,定西候已經搓著手披著大斗篷進來了。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謝氏問道。
常雲成衝定西候施禮。
“我怎麼不能過來了?”定西候瞪眼說道,“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謝氏撇撇嘴。
“朱姨娘這幾天就要生了,你不過去看看?”她說道。
見他們說話,常雲成告退了。
“我看那個做什麼,女人家的事。”定西候說道,一面接過丫頭捧得茶,看著常雲成,“你別總出去跑,好容易回來,多陪陪月娘。”
“成哥才不出去呢,都是那女人一天到晚的往外跑。”謝氏立刻說道。
“月娘要開藥鋪呢,忙些也是正常的。”定西候說道。
看著這兩人又要拌嘴,常雲成再次施禮走出來了。
風捲著雪撲在臉上,小丫頭忙給他撐起傘。
常雲成走進屋子,齊悅還在寫寫畫畫。桌子上堆放的一堆紙,見他回來打了聲招呼。
“這什麼啊?這麼嚇人?”常雲成走過去,拿起一張,皺眉說道。
齊悅探頭看了眼。
“哦,口輪匝肌裂開示意圖。”她說道。
口輪雜技?什麼東西?|
“這個呢?”常雲成又拿起一張。
“牙槽溝粘膜切開。。”齊悅答道。
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聽不懂的話。。
常雲成扔下那張紙,又去桌上翻。
“哎呀。別看了,嚇到你晚上不敢睡。”齊悅笑道。
“嚇到?”常雲成嗤聲笑了,“死人堆裡睡過覺的人,你這幾張圖就嚇到我了?”
“那可不一樣。”齊悅笑道,將桌上的圖紙整理起來。“我們面對的這種血肉,跟直觀的死人可以不一樣。”
常雲成將手中的圖紙抖了抖,還是饒有興趣的看。
“竟然能縫起來,這麼簡單啊,怎麼別人沒想到呢?”他說道。
齊悅笑了。
“哪有那麼簡單啊,你想想啊,縫衣服縫不好會是什麼樣?”她問道。
彎彎扭扭。。
“對啊。人的面板縫不好的話。。”齊悅攤手示意。
“直接說你自己很厲害不就行了,繞這麼多彎子。”常雲成哼聲說道,將圖紙扔在桌子上。
“少夫人。”門外忽的有阿如焦急的聲音,“千金堂來人說有個重症急診。”
剛要歇下的定西候和謝氏被叫起來。
“你瞧瞧,好好的一個少夫人,這都成了什麼了?”謝氏冷聲嘲諷。
“人命大事嘛。”定西候說道,一面皺眉看齊悅,“這大晚上的有什麼急診的…還得出門…來咱們家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