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兩個孩子一眼,輕輕嘆了口氣:“我們走吧!” 聶星逸只好與定義侯一同離開。魏連翩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嘆氣,轉頭叮囑聶望成:“成兒,日後見了定義侯,你還是要客氣些。” 魏連翩並不是聶望成的生母,他也只是面子上對魏連翩尊重而已,聽見這話,他不禁露出幾分抗拒之色:“他是長公主府的人,兒臣為何要對他客氣?” 魏連翩也不知該從何解釋,只道:“他此次進宮,是來救你妹妹的,難道你不該對他客氣?” 豈料聶望成冷哼一聲,反問魏連翩:“兒臣救回安弟弟,也沒見母后誇我一句。” 魏連翩一時語塞。按理而言,聶望成救出了她的親生兒子,她是該感謝他,但她只要想起當日聶望成是棄妹而逃,她便對這個孩子的所作所為無法認同。聶星逸專程與她商量過此事,為了怕聶望成生出偏激的想法,她決定不再追問事情的經過,讓他慢慢忘卻當日所為。 但是她忍了半個多月,今日被對方一激,還是忍不住問道:“成兒,你當日為何要棄妹而逃?” 聶望成流露出詫異的表情:“難道兒臣應該為了妹妹放棄逃跑嗎?當日若被長公主抓回去,如今死的可就是兒臣了。相比之下,自然是能逃一個是一個,何況兒臣把安弟弟也救出來了,兒子總要比女兒重要,您看父王也沒說什麼。” 魏連翩聽後,只覺得渾身發冷,對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她面上雖未表現出什麼,心裡卻下定決心,今後一定要看好望安,讓他少和聶望成接觸。 尤其是她發現,這次兩個孩子逃出來之後,望安對哥哥明顯產生了深刻的依賴。這讓她感到非常不安…… ***** 聶星逸和定義侯見過兩個孩子之後,便直奔宮門而去。前者早已備好去長公主府的馬車,詢問後者:“需要我陪您一起過去嗎?” 定義侯擺了擺手:“不必了,你出面只會讓局面更糟糕。你派幾個可靠的侍衛和我一起去,把孩子皆回來即可。” 聶星逸不及多想,連忙派了一百名侍衛,但定義侯只帶了其中五個人與他同行。臨上馬車前,他不忘鄭重囑咐聶星逸:“只要孩子平安回來,我希望你能放了暮楓和暮枟。” 聶星逸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定義侯又提醒他道:“他們畢竟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日後也是你的依靠,否則你在新朝將寸步難行。” 聶星逸再次點頭:“這話您該對長公主說。” 定義侯立即流露出幾分疲憊之色:“我知道了。”言罷他上了馬車,朝長公主府疾馳而去。 雖然與長公主已經和離多年,但兩人畢竟曾是恩愛鴛侶,外人又不曉得當年和離的內幕,故而侍衛們一見是定義侯登門,便以最快的動作通報給了長公主。 但長公主拒絕見面。 當侍衛將這個訊息委婉告知定義侯時,他默然片刻,才道:“告訴長公主,本侯有和談的內情相告。” 侍衛們只好再次進去稟報,這一次,長公主答應見他了。 定義侯已經有七年沒有踏入過這座公主府了,陡一進去,卻發現這裡的格局並沒有任何改變,就連一草一木都保持著原樣。長公主五十大壽時夫妻兩人共同栽下的枇杷樹已經亭亭如蓋,無聲地見證著這段愛情的消逝,以及歲月的流失。 長公主變憔悴了,這是定義侯見到她的第一印象,雖然依舊華服盛裝,但難掩其鬢髮斑白,眉目滄桑。是啊,她已是六十歲的婦人,曾孫都有了三個,又豈會不老? 而長公主似乎沒有什麼耐心接受定義侯的打量,冷然看著他道:“你最好是有正事要說!若是為了聶星逸的女兒求情,大可不必!他斷了楓兒和枟兒的手腕,我定不會輕饒他!” 定義侯聽後,也沒有發表孰對孰錯,只是嘆道:“這麼多年,您還是如此爭強好勝。” 長公主聞言立即變色,繼而冷笑:“我也有不爭強不好勝的時候,只可惜我相夫教子的那幾年,你與赫連璧月生下了兩個野雜種!” 一提起此事,定義侯也無話可說,只得再一次認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