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在聶星痕面前,他的段數實在太低,根本成不了大事。
“燕寧如今戰況如何?”雲辰轉而又問。
“十日前,燕軍以四千人馬夜襲寧軍大營,燒了他們近一半糧草。此後燕寧再無任何動靜。”
這訊息雲辰早就知悉:“燕軍只用了四千人,就把寧軍的糧草毀掉一半,這口氣祁湛能咽得下去嗎?”
“但目前祁湛未見任何動作。”竹青如實稟報。
“他不是沒動作,而是沒讓我們發現而已。”雲辰提醒竹青:“你別忘了他是墨門出身,最擅長的就是秘密行動。”
竹青恍然點頭,面露喜色:“那豈不是更好?寧燕明打暗殺,咱們漁翁得利。”
“但若是明塵遠坐鎮楚地,可就說不準了。”雲辰反而面露憂色:“琮弟和竹風大約敵不過他,你立即回信過去,讓琮弟採取迂迴戰術,不要和明塵遠正面硬碰。”
雲辰原本篤定地以為,聶星痕中毒虛弱至此,必定要倚仗明塵遠出征攻寧,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分開。而只要聶星痕和明塵遠無暇關心楚地,別人他都不會擔心,他關於楚地的所有計劃,也都是在這個猜測下進行的。
但他沒想到,聶星痕竟然能對自己如此狠絕。如此一來,他的計劃也被打亂了。
想到此處,雲辰長嘆一聲,緩緩放下手中密報:“我還是小看聶星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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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後,明塵遠的四萬人馬全部抵達楚地,開始與楚人進行談判,並未動武。同一日,燕寧雙方再次開戰。
這一次換了寧軍主動出擊,因有王太孫祁湛坐鎮指揮,又有糧草之憂,故而寧軍此次勇猛無比,大有破釜沉舟之勢。
轉眼開戰半月,大小戰役經歷四場,燕寧各有勝負。燕軍既沒有多佔領一寸土地,寧軍也沒有多收復一寸失土,雙方在閔州與幽州的交界處對峙,皆是嚴陣以待、寸步不讓、殺敵心切、枕戈待旦。
可讓祁湛感到奇怪的是,這四次戰役之中,聶星痕都沒有露過面,這與他從前親征上陣的做派大為不符。上一次原澈率軍,聶星痕都指揮殺敵了,怎地這一次自己這個王太孫親自出馬,他反倒不來了?
是他藏在暗處把控著全域性?還是他因為某些緣由不方便親征?譬如,受傷?
祁湛想起自己臨行之前王祖父的交代——傳言聶星痕重傷昏迷,其中恐怕有詐。
就在燕寧各自試探、戰事毫無進展的同時,墨門門主祁連城也決定襄助祁湛一把。他前思後想,派了一百名殺手供其驅使,與祁湛約定在幽州府城外匯合。
因著糧草被燒一事,祁湛心裡一直憤慨不已,心心念念想要扳回一局。既然要用計,寧軍自然不如墨門的師兄弟們來得配合默契,功夫也不如墨門高。饒是寧王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啟用墨門,可他如今被燕軍欺負到頭頂上,衝動之下便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想著先給聶星痕一點顏色看看,順帶查探一下聶星痕為何不再親自率軍。
九月十九,雙方在約定地點匯合。祁湛大眼一掃人數,不禁疑惑:“門主說派了百人前來,怎麼只有八十人不到?”
為首之人冷著臉回道:“門主交代暗中行事,不讓驚動燕軍。”
事實上,自從燕軍佔領幽州府以來,對過往行人盤查便格外嚴格,就連墨門的殺手們也無法順順利利透過。為免打草驚蛇,殺手們不敢輕舉妄動,寧肯被扣留,也不敢貿然動武強行闖關。如此一來,在官兵盤查時,他們先後被扣留下了二十餘人。
祁湛聽後也不好再說什麼,只看了看這些熟悉的師兄弟們,笑道:“也罷,八十人就八十人,應該夠用了。”
此言甫畢,他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推著兩車箱子出來,祁湛指了指箱子裡的東西,再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