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為啥事走得這般匆忙?”萱雪寒十分好奇。
對於他的問話,總管一臉也不是很明白的表情,“也不知怎麼了,他方才走一趟‘菡萏園’就這樣。”總管看了一眼立在門口的秀秀,“到底怎麼回事?”
“掬夢……留書出走了。”她在心中幽幽的一嘆,心想,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綠兒同自己說的話了,否則她在留書中怎會提到願柴王爺和六王爺家郡主百年好合的祝語?
希望王爺能順利找回掬夢,否則萬一他追究起掬夢如何會知道他和六王爺家郡主的事,只怕綠兒有苦頭吃了。
掬夢?那不是柴敏那聖女情人的名字!唔……也怪不得他追得那麼急忙了。萱雪寒一臉瞭然的表情。
加把勁啊!希望我的雪蹤能不負所望地替你追回情人。
雪蹤的速度的確是無與倫比的,不消半天的時間它已追了百里遠……薩滿聖地聖女宮,掬夢竟又要回那個地方?那意味著什麼?她又要回去當她的聖女了嗎?不!他不許。柴敏任由強風吹亂了束冠,幾乎散了發他仍繼續催促馬力追趕。
一連追了一日有餘,他才在偏遠的一個小城打探到一個有可能是掬夢的女子的行蹤。
客棧的老闆聽了柴敏的描述之後告訴他,“一個時辰前是有個十分貌美,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打從這兒離開。不過那姑娘不是獨行,而是跟著一個模樣粗獷、臉上輪廓深刻的外邦人走在一起。”
“外邦人?”柴敏略微地皺眉。
第六章
秋月正好,抄著羊腸小路的捷徑走,的確縮短了走官道的距離。
密撒多安排的行程十分緊湊,照這種情形看來明天就可出國界了,再隔個二十日不到的時間一定可以抵達聖女宮。
今晚欣賞著中原月色只怕是最後一回。莫名地掬夢心裡頭湧上一股感傷,小時候姐姐總是會陪著她看月亮,然後猜測著薩滿真神的家可能就在那兒;長大後來到了中原,王爺教會她許多名詩人詠月的話。
她離開的若干年後,他會不會有朝一日獨賞月色時會憶起她,而有“同來玩月人何在,風景依稀似去年”的感慨?抑或他身邊的佳人使得他根本無暇想到他曾和她在楓林別館賞月的事呢?
“聖女,這麼晚了還沒歇著嗎?”密撒多拿了件披風往她身上披。
“我不困。”掬夢的眼睛仍沒有離開月亮。
“早些休息吧,咱們明天天未亮時還得趕路呢!”不知為什麼,密撒多覺得聖女這一路回聖女宮的途中一直有些怪,哪兒怪他一時也說不上來,就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同就是了。
在離開她房間之前,他突然說:“聖女,晚上睡之前記得把門窗閂上,我覺得這客棧的掌櫃看你的眼神有些怪。”那眼神並沒有啥邪念,可是坐在掬夢身邊時,他可感受到掌櫃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她身上。
出門在外,一切還是小心一些好。
“我知道了。”
密撒多離開之後,掬夢立即將門上了閂。
密撒多所說的那掌櫃的她也注意到了,他的確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防人之心不可無,凡事還是小心些。
又在視窗賞了下月色,她才拉上窗子上了閂準備上床就寢。正要入睡之際,她隱約聽到隔壁有人交談。這麼晚了密撒多還在跟誰說話?那輕如耳語的聲音又在她耳朵吵了一會兒才安靜下來。聲音安靜下來後,有人來叩她的門。
“誰啊?”
“聖女,是我。”
密撒多?可聲音有些不像,只是在這裡除了他認得她是聖女,且會用北地話叫她聖女的也只有他了。於是掬夢不疑有他的開啟門,門一開啟,一把利刃向她急快速的砍了過來,掬夢雖躲得快,終究沒完全倖免於難,在急忙閃避中仍被削中了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