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要不,皇上的小公主也十五了,再過個一、兩年也許他就把她許配給你。”
柴敏不以為意的從容一笑,“我心中有人了,今生只怕非她不娶。”
“是上一回你跟我提過的那位‘貞烈如火的女子’嗎?”
“如果是呢?”他想知道當萱雪寒知道他想娶的物件竟是自己從威武侯府上帶回的“侍寢”姑娘時,他會有何反應?
“那你要承受的壓力可大著了。”說著萱雪寒一笑,“看來咱們兄弟倆眼光可都獨到得很,一個看上了賤民莊的賤民,一個竟非身分低微的侍寢女子不娶。”
“你不反對?”
“我為什麼要反對?應該說,我有什麼資格反對?當我知道自己為索情動心時,我也曾打算,若她的身分不見容於貴族中門當戶對的迂唸的話,我就打算退隱山林了。”他一笑,“既然皇族大戶中找不到能令自己心動、與自己心靈契合的女子,那又何必拘限於門當戶對這迂見中?好姻緣對我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柴敏激賞的一笑,“果是我輩中人!”看來自己必須對萱兄說明掬夢的身分,免得他將來怨自己,他對自己推心置腹,而自己什麼都瞞著他。“萱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對你說……”
好個枯荷秋風颯颯!
掬夢獨自來到楓杯中,方才綠兒同秀秀說的話令她心疼得說不出一句話,卻也流不出淚來。雖隔著一道牆她們清楚的聽到她們的交談聲。她回想著方才她們的對話——
“秀姐,我告訴你一件天大的事情哦!”十五歲的綠兒仍有濃厚的童稚之氣,“天大的事情”這句話一向是她的口頭禪。
秀秀一笑,“你又有啥天大的訊息要告訴我了?”
“昨兒個萱王爺到咱們王府來呢!我還端茶出去。”
“花廳的事一向由大丫鬟做的,怎地是你端茶出去?”
“柳花姐知道我喜歡看王爺和萱王爺嘛!所以……所以……”她臉一紅,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然後她彷彿找到了什麼脫罪之辭似的說:“也正因為這樣我才知道了一件天大的訊息啊!”
“什麼事?”
“咱們王爺要立王妃了哩!”
“立王妃?”
“是啊!我想萱王爺昨夜來訪一定是為了傳達聖上的旨意來的,物件是六王爺家的郡主呢!”
“此事當真?”秀秀偷偷地走到相通的門扉看了一下仍熟睡的掬夢,然後壓低聲音,“這件事情可不能胡說。”
聽秀秀不相信她,綠兒不知不覺中提高了音量,“我才沒有胡說呢!這是我親耳聽到的。若不是奉完茶後匆匆離去,我可以聽到更多、更完整的內容。”
秀秀低垂下眼簾沉默了下來,久久才開口,“綠兒,這件事暫且莫要說出去,尤其是讓掬夢知道,王爺若想公開這件事他自然自己會說,不勞咱們這些下人多嘴。”
“噢……”
掬夢閉上了眼睛,感受風兒輕輕拂動髮梢的感覺,淚水在不知不覺中滑落。
聖女宮回不去,而南清王府似乎也沒有再待下來的理由,而今……她該何去何從?
薩滿真神,這是您對掬夢的懲罰嗎?懲罰我不能嚴守清律,對男子動了情的懲罰嗎?告訴我啊!請您告訴我。她心情激動得不能自己,淚水像是決了堤一般地宣洩。
“聖女。”密撒多在身後喚住她。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嗎?不可能吧!
掬夢忙擦乾淚水,仍久久不敢轉身,“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力求聲音的平穩,可惜顯然的失敗了。
“屬下接到聖者的飛鴿傳書,他要我及時送聖女回宮。”
“他不是已經不勉強我了嗎?”約莫一個多月前密撒多才說的,怎麼現在又變卦了?“我不